一个个,只会变成在金钱之下,最为狂热的“开拓者”……
至于那宫里的杨妃,怕她个球。自家娘亲是后宫之主的马皇后,胞兄是史上最稳太子朱标,老朱对这两个人,耳根子软的那叫一个不像话。
而那杨妃日后所倚仗的儿子“宁王朱权”,现在且连个受精卵都不是哩!
离开会客厅的朱肃转回了沈园水榭内的书房。姚广孝早等在了此处,见朱肃回来,站起身,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殿下。”
“你等先卸了铠甲,且休息吧。”朱肃对姚广孝点点头,随即便朝后吩咐道。为了给那些商贾们一个下马威,卫士们皆是顶盔惯甲,怎么唬人怎么来。听朱肃吩咐,身后的吴王卫们齐齐抱拳呼诺,而后便依朱肃所言,自卸甲更换便服去了。
“大和尚,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寻了把没放东西的椅子,朱肃一屁股便坐了下来。
此时的书房之中,早不复昨日沈旺来时那般整洁,大大小小的案牍堆满了这间书房中的桌椅各处。朱肃去前头应付那些商贾,而姚广孝,便留在房间中查阅这些案牍。
不错,这都是从锦衣卫处,调阅而来的有关苏州的情报。
方才朱肃失时迟至,自然不是当真睡过了头,而是今早,前往应天锦衣卫衙署的狄猛携锦衣卫之中的情报而回。许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刻意向朱肃示好,狄猛此去,竟是将锦衣卫中有关苏州的情报尽数调阅了回来,大大小小装了足足三个箱笼,除却狄猛,还另遣了一锦衣校尉沿途护送,到苏州后便直接在朱肃手下听用。
锦衣卫自改制之初,便受老朱命调查先时朱肃落水一案。那时种种迹象皆指向苏州,自然锦衣卫便对苏州格外挂心几分。各个隐藏在暗处的密探几乎将整个苏州城查了个底儿掉,那本写着各家商贾具体存粮数额的账簿,就是出自锦衣卫的手笔。
“回殿下,或许是贫僧眼力不精。”姚广孝摇摇头。方才在厅中时,他便坐在帷帐之后,偷偷打量着那些前来参与的商贾们。“光凭贫僧的相术,实看不出这些商贾有什么异状。”
“唔……也是本王天真了。”朱肃自嘲道。那些逆贼能潜藏于苏松境内,后头定然有大笔的资金支持。那么那些商人便十分可疑。姚广孝精通相术,能够通过他人的面部表情一定程度上窥探出其内心所想,于是朱肃便让他坐在帷帐后打量那些商人。
不过果然,想通过这种方法抓住逆贼,并不靠谱。
“殿下勿忧。既然殿下已拿了那马家‘开刀’,那马姓盐商定然对殿下恨之入骨。想来,那些匪贼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拉拢马家的机会。”姚广孝宽慰朱肃道。“只是,那马姓盐商与杨指挥使交情匪浅,殿下当注意好尺度,莫要波及到杨指挥才是。”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姓杨的虽不堪用,但若是蓄意插手拖我们的后腿,倒也麻烦。”朱肃点点头。“我回头就给他去信一封,以安其心。”
“想来,他不会为了这一个当盐商的舅舅,而坏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殿如此甚是稳妥。”姚广孝合十道。
“然后呢。”朱肃环顾了周围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案牍。“关于那伙子贼人,可还寻出了其他的眉目?”
“现已确定其来历,确实是张士诚陈友谅余孽无疑。”姚广孝道。“其为首者,必是此二人之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