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妹子,当真看的透彻!”张仁赞道。
“张大哥谬赞。”陈惠扭头对张仁一笑,更加迷的那张仁神魂颠倒。扭头面对一众若有所思的部众,语带阴狠道:“朱肃小儿自以为得计,我们却要将计就计!”
“他不是将人引到楼子里吗?我们正好承了他的情!”
“如今这苏州城中拜他所赐,可谓是群龙无首。所有能顶事儿的都在那个楼子里。”
“我们大可现在出去,夺了县衙,然后四处放火。”
“同时散播谣言,将这城里搅的大乱!”
“等城乱了,还怕得不了手么?”
“纵使城乱了,我们手中也没兵……又能有什么作用?”那宗老三犹豫道。
“自然有兵!”陈惠露出一抹笑来。“宗三哥莫不是忘了,你家的二公子……”
“噢!”宗老三如梦初醒。
“是极,若是城中井然,二公子纵能得手,也要费些周折。”
“但若是这城一片大乱,要取下此城,自不费吹灰之力!和那些人全死了也差不离了!”
“这般说,宗三叔可满意了?”陈惠淡淡笑着。“非是我陈家过于谨慎,实在是万事谋定而后动,方能成就大事!”
宗老三面色一红,若按他先前所说,冒冒失失去攻那楼子,说不定还真要损失无数。可如今按了她的法子,虽绕了一圈却稳妥的多。“俺老宗这就带人准备!”他招呼一声掩饰住尴尬,一群人都站起身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张家哥哥,你勇猛无敌,还得劳烦你带队攻击府衙粮库。”陈惠面上露出柔媚的笑,转头对张仁道。“若是粮库起火,城中百姓必定惊慌。便是城西这边的灾民也定然不宁。”
“到那时,小妹再在此处煽动百姓哄抢……”
“就如妹子所言!”张仁自无不可,站起身来雄赳赳气昂昂,带着一众部众商量去了。为了使张家不再有二话,陈惠也点了几个陈家部众让张仁带去,充作先锋。
等张仁带着众人离开,陈惠身旁一个谋士打扮的男子方站起身来,温声道:“公主。这般行事,当真稳妥吗?”
“即便城中生乱,那张家老二,也未必便能须臾就至。城中首脑均在,若是反应及时,镇压的快了些……”
“朱肃小儿估计也是这般想法,所以才会有恃无恐。”陈惠接过话头道。
“您是说,朱肃小儿早就料定了我们会转攻府衙,搅乱苏州?”谋士面色一变。
“当然。”陈惠冷哼一声。“他自以为设了个计中计,无非是料定我们不敢攻他高楼,会攻他府衙罢了。”
“像那等惜命小儿,如何会真将自己的性命当做诱饵?”
“公主说的甚是。”那个谋士认同道。
“我若是他,就在一寻常酒楼设下埋伏了。冒些风险,或有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
“特地起一高楼,岂不是显得欲盖弥彰?”
陈惠不可置否,只是阴鸷一笑。
“所以,方有我们陈家显身手的机会。”
“要想日后在张家人之中夺得地位。”
“这头功,就必须得我们取之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