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阴山鬼族】只要蜕凡后,都拥有不可思议的恢复力,哪怕是被砍下头颅,被折了四肢,依旧可瞬间福缘,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啊。”
“造化妙始宗果真诡异,所修道法迥异于其他法脉,皆为天外秘法,对手即便想针对,也是无从下手,那【妙始洞虚之体】简直堪称是无耻作弊,能在虚实转换,这若是与人近身搏杀,岂不是占大了便宜。”
“可惜没能看见【王宝】出手,都说他得了天外血神传承,越战越强,永不力竭。”
“涂山小小……好大啊。”
“看来狐族纯血与混血之间天赋有差,耶律玉燕所倚仗的本命神通【涂山玉】,在涂山小小处,抬手可施,威能还更强些,差点将独角鬼王轰碎……也不知如今傍上永生教大腿的耶律玉燕,又变成了何种模样?”
葛贤正混在围观考生内,看着那涂山小小,惊叹于她一瞬就施放出涂山玉的手段。
却不想这一多瞧,为自己也招惹来了麻烦。
场中大出风头的几人,实则也在打量着其他考生。
奉承话听听也就罢了,以他们的智慧,哪里会不晓得能来参加灵官科举的考生,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尤其一些个喜欢“苟道”、“阴人”的,说不得此刻正装成路人,想要扮猪吃老虎。
不说其他的,只常碎颅、百花和尚、吴藻这三人,就藏得特别好。
尤其是吴藻!
以此女之容貌,还有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若不遮掩,绝对被当做天上仙子般的大美人,绝不会让涂山小小专美于前。
葛贤,倒是没隐藏。
他携着二女,想藏也无处藏。
于是他一瞬就被涂山小小扫入眸中,下一息,流光闪烁,葛贤三人皆是嗅到一股浓烈异香,面前赫然便站着那涂山小小。
她毫不避讳胸前门户打开,春光无限。
探过身来,用一种很是瘆人的目光盯着葛贤,如幼女似的脸变得凶煞,呲着牙,恍惚间,三人都觉眼前一条条鲜血淋漓的肉尾正在层叠着打开,血腥又香甜的炁机,似随时要喷薄而出。
“你就是葛贤,钱塘县那个货郎探子。”
“便是你搅了耶律天正一家子的事,让耶律玉燕狗急跳墙,不惜献祭她娘所在的那一支涂山氏给永生教……可怜那些狐女,有的被当做祭品牲畜,宰了献给永生诸神,有的被当做欲母,日夜生产,有的被炼成了法器……她们,好惨呐。”
这一字字,传音入葛贤颅脑。
最后,直接化作凄厉的哀嚎。
浓烈到撼人心魂的怨念,竟好似幻化成了一只只被扒了皮的“血狐狸”,在葛贤脑海乱窜尖叫。
无妄之灾!
葛贤初见涂山小小,便猜出她与耶律玉燕有关系。
如今听来,关系比想象中深。
先前的猜测,也得了证实,且比猜得还要残酷。
“耶律父女果真靠卖了【涂山氏】而活命,并在永生教得了大好处。”
“此女也出自涂山氏,但她自称从青丘而来,该是侥幸躲过一劫,来大都,是为寻仇?”
“不过这手段,倒是没有想象中酷烈。”
葛贤有最后一念,是因为此时他明显中了涂山小小的妖术。
但脑海中这些血狐,除了哀嚎外并无其余动作,且嚎过后也很快散去。
葛贤虽无“他心通”一样的本事,但他感知敏锐,很快察觉出了涂山小小的真实情绪。
并直接传音,揭破道:
“你来【灵官科举】,原因之一就是我?”
“想以我为诱饵,将耶律玉燕钓出来,再复仇杀之。”
“若你要这般做,为何不藏起来?关键时刻再突然杀出。”
“你光明正大出现在我身边,耶律玉燕哪怕再蠢也知道你是来寻仇的,说不得直接避世不出了,何况这大都内,可还有着她的亲哥哥,以及那位恶毒继母在呢。”
葛贤说完。
就见涂山小小身上的瘆人炁息渐渐散去,转而用一种欣赏好物好饵的目光看着葛贤,又传音过来道:
“果真是个心思玲珑之辈,怪不得能成为耶律玉燕的【灵欲执念】,你可知她虽然得了大好处,已在谋求通神境修为,但因为她那稀罕恶癖的折磨,使得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非要将你蹂躏至死方肯罢休,方可破境。”
“她已疯癫,不管我藏或不藏,都会来寻你的,我直接现身在你身边,说不得会直接刺激得她更疯。”
“至于耶律玉凤和那怜真公主……他们也是饵,以耶律玉燕的性子,一旦晋升通神境,首先要做的事有三件。”
“一件是杀了耶律天正,一件将怜真公主烤成干尸。”
“还有一件则是……。”
“抢了耶律玉凤回去暖床?”
葛贤深知耶律一家子复杂的伦理关系,直接抢答道。
涂山小小闻言,点头道:“倒是差点忘了,他们一家子的肮脏事,就是你揭破出来的……传闻你听了那对夫妻一夜的墙脚,且说说,她究竟有无越轨?”
ps: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