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俩一个是注定的永世神选,一个是未来的帝皇冠军?
一人受力量诱惑,欺师灭祖,屠尽宗门同僚,一人苦大仇深,立下誓言,要追杀凶手于天涯海角,昔日的手足变成如今的死敌,被迫展开宿命般的生死对决
维牧开始自顾自的进行起了头脑风暴。
“大人,难道我做得不对吗?”见维牧脸上的表情莫名变化,巴德尔感到有些紧张。
后者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这倒不是——你们俩有没有换名字的想法,比如一个叫西格玛,一个叫艾查恩,或者一个叫庞涓,一个叫孙膑,佐助和鸣人什么的也行,这样对立起来才更加的有仪式感。”
“呃,对不起,大人?”巴德尔显然无法理解维牧话中的梗,因此陷入到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名字可是父母为数不多能留给他的东西,若是强制更换,肯定会对巴德尔的情感造成严重的伤害。
而另外一边,迪里克则是将头扭了过去,他虽然也不懂这些梗,却能感觉出维牧是跟他们说笑。
“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经事。”维牧见状摆了摆手,“首先是关于你俩的处罚,每人把《学员行为规范手册》抄录十遍,在没抄完之前,每天只有两顿伙食。”
“啊?”两个男孩同时叫了起来。
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拿捏这群熊孩子,伙食无疑是其中最简单有效的一项。
“啊什么啊,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们这样私斗,这学院还开不开了?考虑到你们身上的伤势,我免去体罚就已经很仁慈了,下次再敢惹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维牧狠狠瞪了二人一眼。
男孩们不敢再有怨言,只能嘟着嘴生起了闷气。
“其次是关于你们的行为。”维牧伸出手指,使劲弹了一下迪里克额头,“你小子是从哪所监狱学来这个的金点子,刚见面用武力让别人认大哥?”
“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强者支配弱者。”迪里克忍着疼痛,大声反驳道。
在他曾经生活的世界里,那个充满罪恶的巢都下层,力量便是统御一切的法则。
迪里克只见过那样的生活,一时间要他遵循别的规则还真是在为难他。
“那现在这小子跳了出来。”维牧指了指巴德尔,“你觉得周围那些人是屈服于你的力量之下,还是会选择投靠他跟你对抗?”
“这,这个.”迪里克说不出话来。
因为在他俩互相用椅子开瓢,纷纷倒在地上时,许多人都围在巴德尔身边表达关心,而他身边只有一个看着都弱里弱气的小丫头在慰问。
“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是依靠能打才获得如今这个地位的吗?”维牧又说道。
男孩默不作声,因为很显然,跟那些帝皇的天使比起来,眼前的节度使根本称不上强悍。
“获得统治的方式有很多,年轻的迪里克,除了展现武力以外,还可以用计谋、靠宣传、拉关系、谈交易,收买、欺骗、甚至是窃取。这样的事情在以前发生过许多次,现在仍然在发生,未来还会接连不断。”
“你或许不认同其余那些获取权力的方式,但你得明白一件事情——在今后的人生中,你还会遇到许许多多你无法认同的事情,你不能仅仅因为自己的不认同,就否认它们的客观存在,而既然它们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东西,你就必须重视它们,否则等待你的只有失败。”
维牧说着,又将话锋一转。
“至于巴德尔,你自信能帮助那些人摆脱迪里克的纠缠吗?还是说你的行为有可能会给他们造成更多的麻烦?毕竟你又不可能随时随地在他们身边提供保护。”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压迫行为的发生,这是不对的,难道不是吗?”巴德尔疑惑道。
“所以你是希望切实的解决问题,还是只希望满足自身,觉得只要我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就行?”维牧反问道。
“这个.”男孩支支吾吾。
“思维不要狭隘,年轻人,追求正义保护弱者是对的,但如果正义只需要一腔热血就能实现,这世上就不会有如此多的苦难了。”
维牧说道。
“总而言之你们还太嫩,甚至还没到谈论是非的时候,多学多看才是你们现在应该做的,这就是学院创办的意义。”
维牧并未直接否定他们的行为,没有谁喜欢自己被否定,尤其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而是指出他们的行为还有更多的改进之处,至于他们能不能听得进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得不说,就秉性而言,这俩家伙还挺有意思的,说不定有朝一日真能成为一方大佬。
只是无论以后的他们再怎么厉害,为了接下来每日三餐的伙食,现在也得老老实实的接受惩罚,抄写《学员行为规范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