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嘴挑的,甚至还不乐意去吃基力安。
揍了一圈下来,绝大多数的基力安都丧命于鬼道和铁拳下,连黑长直的形态都无法维继,直接化作灵子消散在了空气中。
如月明操纵着锁链,将蓝染精心挑选的基力安以及那只亚丘卡斯牢牢地捆绑了起来,裹成了粽子。
蓝染顺手再补上几道压制灵压的缚道结界,彻底断送了亚丘卡斯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已经够一段时间的消耗了。”
蓝染很是满意此行的收获,除了获得足够的试验品外,还从萨尔阿波罗的身上发现了新的可能。
瓦史托德并非大虚的极限。
通过这一发现,可以印证之前的诸多设想。
现在的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到流魂街的实验室中了。
…………
瀞灵廷。
忏罪宫,第六深牢。
朽木响河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形如枯槁,再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
充满血丝的双眸中,看不到一丁点对未来的希望。
他本以为朽木银岭会来拯救他。
可等待了许久,回应他的只有来来往往的狱卒。
他们坚定地执行着四十六室的命令,禁止任何未经许可的人前来探访关押在此的罪人。
忏罪宫中的罪人,最次的结果也是真央地下大监狱。
最严重的,莫过于前往双殛之丘了。
就在朽木响河心如死灰之际。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深牢外的走廊上。
“朽木响河。”
骤然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朽木响河茫然地抬起头,隔着栏杆,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墨绿色的短发,眉毛细长,一双狭长的双眸透着淡淡的笑意。
不知为何,在见到这笑容的时候,朽木响河不仅没有感到半点开心,心脏反而被一股难掩寒意收束笼罩。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地在意对方,毕竟马上就要被关进地下大监狱了。
“你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
男人并未在意朽木响河的态度,平静的叙说着,就好像在和老友攀谈一样:
“对朽木家完全失望了吗?”
朽木响河没有回应,但在听到朽木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皮微不可查地跳了一下。
“据我了解,如今的真央四十六室已经没有了纲弥代的话语权,朽木作为死神典范,五大贵族之一,在其中掌握了相当一部分的话语权。”
“如此权力,如果想要赦免一个罪人的话,应该不用花费多少力气才对。”
“可为什么身为赘婿的你,依旧落得一个如此凄惨悲凉的下场,斩魄刀被人摧毁,自己更是马上要被关押道无间地狱之中。”
男人的话很多很密,让本无波澜的朽木响河心中生出了无端的怒火。
“我记得几十年前曾经有一桩案例。”
“一个男人手刃了作为十三队席官的妻子及其同僚,事情闹到了四十六室,那人却因为贵族的身份逃脱了尸魂界法规的追责。”
“而他,不过是纲弥代分家的末席罢了。”
“论起地位,甚至还不如本家的一条狗。”
“何等讽刺啊,响河,你为朽木付出了如此之多,但却仍旧落得了这般下场,难道你的心中,真的没有一点嫉恨吗?”
朽木响河沉默,头颅低垂,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其实类似的事情他听说过很多。
也正因为如此,他方才对朽木抱有一丝希望。
如果朽木银岭真的在意他的话,就绝不会任由自己沦落至最绝望的境地。
“好了,交谈到此为止了,响河。”
从始至终,男人面容上的微笑都未曾发生过变化。
就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沙哑的声音却是突然于身后的深牢中响起:
“你到底……”
“是谁?”
男人回头,如蛇般的目光落在被锁链禁锢的身影上,嘴角微微勾起:
“我名叫时滩,纲弥代时滩……”
闻言,朽木响河那湖绿色的瞳孔骤然一缩。
纲弥代时滩的来访,就好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就连守卫此地的狱卒都没能发现一丁点的异常。
跪坐在冰冷地板上的朽木响河面色平静地思考着,当他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瞳孔中的颓然尽消。
取而代之的,则是前所未有的嫉恨。
是夜,月黑风高。
忏罪宫爆发了极为恐怖的灵压,被杀气石禁锢的犯人突破了牢笼,在狱卒之中大开杀戒。
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警报,人便被屠戮一空。
似鬼般的身影走出第六深牢,站在悬空的石桥上,望向那轮被阴云遮蔽的圆月,露出了阴冷至极的笑容。
…………
携带紧急会议召开消息的地狱蝶飞入了各个番队。
当队长们齐聚在一番队的会议室时,赫然发现坐在上首位置的山本,表情阴沉到了极点。
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
“最新消息。”
山本目光环视一圈,确认该来的人都来了之后,威严的声音当即于会议室中响起:
“朽木响河叛逃!”
“忏罪宫第六深牢狱卒,全员殉职!”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上纷纷浮现出错愕不解的表情。
负责收押朽木响河的京乐春水更是站了出来,提出疑惑:
“朽木响河的灵力是我亲手封禁的,就连禁锢他的镣铐也是用杀气石铸造的,以他现有的力量不可能逃出来的。”
山本目光抬起,缓缓道:“具体原因四枫院队长和大前田副队长已经前往调查,现在重要的是朽木响河不知所踪。”
“考虑到他的能力,现在十三队将处于极大的威胁之中。”
“为防止出现重大伤亡,老夫决定开启一级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