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梦雨对宁浩还是很了解的，毕竟亲身经历了宁浩的相亲项目。
结果她老爸听完之后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我感觉你那个客户聪明着呢，要是不聪明，怎么能赚那么多钱？”
“他只是跟对了人而已。”这是章梦雨的理解。
然而，她老爸不认同这一点，“暂且不说跟对人算不算一种本事，就说他偏偏跟了李扬，没有跟别人，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天底下把明星当偶像的太多了，你那个客户，为什么不把那些明星当偶像呢？”
“因为……他不喜欢？李扬是电竞选手，而他也有一个电竞梦，只不过现在为了生活在做代练。”
“是，既然当偶像，肯定能在偶像身上找到共鸣。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愿意为偶像买单，必然是带着情怀的。情怀这种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出现的，甚至三五年都扯不上什么情怀。一开始极影汽车没人订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选择了全款，仅仅是因为跟着李扬赚到钱了吗？”
“不然呢？”章梦雨问道。
“那如果换成你，你会花费自己全部的钱，买一辆新出来的车吗？”
“我……大概会吧？”
“你犹豫了，就代表你不会。”
“好吧，我不会。但人家就不能冲动一下？”
“那可是几十万，到哪冲动去？要真是冲动，相亲的时候就把车卖了，人家还要加价呢。要说人格魅力，有钱人的人格魅力都不差，你那个客户偏偏选择了李扬，还这么坚定，说明他具备很清晰的人生判断力。哪怕性格软了点，也是瑕不掩瑜的。”
“对对对，您说的都对，咱们聊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吃饭了？我可是早饭都没吃，就等家里的汤来暖胃呢。”
章梦雨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她还年轻，对八卦兴趣不大。
章梦雨老爹笑呵呵的坐在了章梦雨身边，小声说道：“老女儿，你刚刚不是说了，你那个客户过年不回家了，要不把他喊过来吃顿饭？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要跟他聊聊。你知道的，我最近在研究李扬，他肯定能给我提供一些思路。”
章梦雨瞪大了眼睛：“你研究李扬干什么？”
“当然是挣钱啊，跟着李扬混，目前还没有人吃过亏。而且我都订极影汽车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交付。”
章梦雨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好像变了。
自己老爹可是相当理性的一个人啊，竟然会相信互联网上的那些东西？
还有，自己老爹之前对电动汽车嗤之以鼻，现在竟然宁愿贷款也要买？
反正家里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不行，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章梦雨拒绝了。
她不想自己的生活充满尴尬，自己老爹指不定到时候乱点鸳鸯谱。
她对待感情是相当谨慎的。
本以为自己老爹还会缠着，可很快，章梦雨老爹就说道：“行吧行吧，不让你为难。”
“……”
章梦雨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
……
腊月二十九，江城的商场格外热闹。
绿水天地外面都停满了车。
因为绿水天地的存在，导致县城最大的兴城超市感觉到了威胁，最近货品单价都有不小的下降。
至于所谓的商战，举报，闹事……在绿水天地上面行不通。
人家可是县城唯一一家上市企业，除了正面竞争，使用小手段，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正面竞争就是降价促销，可绿水天地一直都在亏损，人家也不怕亏。
对兴城超市来说，遇到硬茬子了。
前几天客流量还好，可越是临近过年，客流量越差，跟往年完全反了过来。
每年就靠这一个月挣钱的，这段时间客流量降低，对他们来说是致命打击。
一整年别想盈利了。
至于提高服务？员工就两千多工资，人家干吗？
提高员工工资？更是做梦！
提高工资了，公司老板怎么分红？股东怎么拿收益？这个县的员工提高工资了，下个县城的要不要提高？
全部提高，他们两三千员工，一个月要多支出几百万，一年要多支出几千万。
况且怎么提，都不可能提升到绿水天地那个层次，绿水天地就不是正常价格，他们起步六千的工资，都比得上兴城超市的小部门主管了。
就这样，大年三十来了。
这一天，兴城超市的流量，更是降到了最低，超市的餐饮部门，往年都得排队，今年呢？门可罗雀。
他们专门派人去绿水天地看了一眼，好家伙，人山人海。
那么大的面积，是兴城超市的十几倍，都是人挤人，仿佛整个县城的人都去了那边一样。
兴城超市的老板，感觉到了绝望。
他相信，即使绿水天地这么多人，依旧不赚什么钱。
图什么啊？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绿水天地就不该出现在一个小县城！
甚至一线城市都扛不住，就应该出现在京城，魔都，深城这种地方，走高端路线。
晚上六点多，兴城超市的老板，看着今天的收银数据，不及往年的三分之一。
他叹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办法也很简单，不惜一切代价，让绿水天地关了！
不然他就撤出江城！看看县政那边敢不敢让自己走！
自己走了，那些员工怎么办？涉及的各种产品采购怎么办？
兴城超市可不是软柿子！
这一次，绝对不能认怂！
……
李扬七点多就在白晴这边吃了年夜饭，还是白晴亲自下厨弄的。
八点，他就开车往家里赶，家里在等着他呢，不过要接近十一点才能回去。
开快点，或许十点能赶到。
等接近十点半的时候，他推开了门，发现姜半夏也在自己家。
看见他进来，姜半夏立马说道：“李师父，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快饿死了。”
“去去去，大过年的，说死不吉利！”
李扬伸开胳膊，抱了抱姜半夏。
然后问道：“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专门等你呀，等会还要一块去放烟花呢。”
“没问题！”
这是传统项目，李扬肯定早有准备。
王翠萍看见李扬回来，立马进入厨房开始忙碌，李扬则是抽空搂着孩子玩了一会。
姜半夏就在一旁看着，李扬跟孩子一块玩的时候，也像个孩子。
他平日都是那种很冷淡的性格，一看就知道心里藏了不少事。
姜半夏根本不怕薛凝的存在，因为薛凝不敢站出来说什么的看样子也不会。
她最怕的是另外一个人。
李扬刚刚进来，她就闻到了那个熟悉的气息。
不知道她在江城还是在江北。
如果是在江北，就说明李扬专门在江北待了几天，就是为了她。
很快，年夜饭就准备好了。
今年家里再次多了一个人，李立坤老两口自然很开心，还专门给姜半夏准备了一个红包。
因为这顿饭吃的比较晚，临近十二点的时候才吃完。
姜半夏着急去跟李扬跨年，所以第一时间就拉着李扬下楼了。
看着时间点临近，李扬打了个电话，在秒针归零的那一刻，烟火就铺在了天上。
姜半夏拉着李扬的手，说道：“感觉一年过去的很快啊，好像都没在一起多久。”
这一年，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短，短到姜半夏能记起所有的细节。
突然间，她没忍住，说道：“理论上来说，时间是不会少的，李师父，你是不是拿陪我的时间去陪别人了？”
李扬想了一会，最终开口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