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涵气息浓厚的在舒冉唇齿间磨了几下,强压下欲。火,这才把人带出试衣间。
出门结账的时候让服务员把舒冉试过的白色西装也一并包了起来。
舒冉迷迷糊糊的跟着祁涵出了门,走出门的时候,祁涵既霸道又暧昧的绞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这套衣服,你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
那…就是好看的意思啦。舒冉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穿白色的套装。”
“嗯~”
虽然这样的要求已经算是侵犯人身权了,但舒冉却满心欢喜。
本来还对接下来要参加的宴会有些拘谨,如今所有的阴霾一扫而散。
走出服装店的祁涵,与舒冉穿了同款的黑色三件套西装,本就是相得益彰的两人,再穿同款的衣服,使两人站在一起更加珠联璧合。
想来,如果舒冉此时穿的是白色那套暖色系西装,刚柔并济的情况下,两人又是怎样的天作之合。
祁涵的高调秀爱,让本来无须采买的裴炎萌了一脸狗血,硬是扯着一身白衣的石雨再次回到服装店:“他身上穿的,给我拿一套黑色的,比他加两码。”
舒冉提前被祁涵告知,今晚他们前往参加的是个生日party。
但他没有想到,有人会把生日宴会选在灯红酒绿、忽明忽暗的酒吧里举行。
外国人,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祁涵和裴炎对今日的寿星分别赠上礼物。
意大利语要比英语复杂,还好米斯本人虽说意语,他今日过生日的太太米贝儿却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舒冉顺顺利利的把预备好的祝福语送上。
米斯本人应是花甲之年了,然而他的太太米贝儿却面容嫩俏的像刚刚走出学校的大学生,两人站在一起任谁看了都觉的是父女组合。
不过米贝儿太太是东西方混血,东方人皮肤本就细腻,她本人又勤于保养,又穿的性感妩媚,才彰显年轻吧,舒冉心道。
“米斯先生是我和裴炎此次前来委托的土地规划建筑师,他本人其实已经退休多年了。”祁涵与几位宾客打过招呼,搂住舒冉的腰肢俯身在他耳边解说:“我四年前听过米斯先生阔别讲台的最后一节课,很是受益匪浅,现在建筑界非常著名的helaki定论就是他总结出来的。”
“那~已经请到他了吗?”
“当然。”祁涵轻笑:“玩赌博的话我只能赢得了小冉,可是别的事情,我可从来不会输哦。”
“嗯。”不远处,裴炎对祁涵举举酒杯,祁涵了然:“好了,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我带你上楼吃点东西。”
本以为要在这糟杂的环境中呆上整晚,没想到不过十几分钟,舒冉就被祁涵带到二楼环境雅致的屏风隔间,二楼宾客寥寥,且都彬彬,此处堪比包房静谧。
随后上来的裴炎扯着石雨,不知是怎么了,一上楼裴炎就把石雨甩到祁涵和舒冉对面的沙发上,劈头盖脸一顿骂。
反正骂的极其难听,说了几天英文的裴炎,骂石雨的时候还不由的夹杂着英语,单是法克就说了好几次。
“…你他妈的就是个贱货!”这是裴炎骂的最后一句。
看着石雨觫然落泪,裴炎这才沉着脸闭了嘴,没好气的把头扭到旁边点上一支烟。
舒冉的手和嘴角都有点抖颤,见裴炎铁青着脸,祁涵也一脸的淡漠,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是很会说话,嗫嚅了半天终究没敢贸然开口。
可是…看着石雨落泪的脸,他心里揪的难受,鼻子更是酸的受不住。
“我想去厕所~”舒冉怯怯的对坐在他外围的祁涵道。
“嗯。”祁涵起身让道,等舒冉走出去,祁涵这才拍拍裴炎的肩跟了过去。
“你在哭?!”盥洗室和厕所干湿分离,祁涵一走进盥洗室,就看到舒冉对着洗手台抹眼泪,他一惊大步走过去,扳过舒冉的身子“为什么哭,该不会被我以外的男人弄哭了吧?”
祁涵清楚,他不过放任舒冉独处几秒钟,不至于有人招惹到他。
祁涵危险的眯起双眸想了想道“因为~石雨?”
还是别的男人,操蛋!
“…”“说说看,什么原因。”祁涵强硬的把舒冉抱上大理石板面的洗手台,舒冉坐立上去,眉眼比他还要高些。
祁涵抬高手为舒冉拭去眼角的泪。
祁涵的耐心不多,舒冉一直都知道,他惴惴开口:“我~没事。”
“说实话,还是让我在这来一发,二选一。”
“…”舒冉咬咬唇,涩涩开口“只是觉得,石雨哥~理应是站在舞台上,众人追捧,受人掌声的人,毕竟他~那么有才华,那样优秀,对人,也是~蔼然可亲。”
“所以呢?所以不应该遭受裴炎的谩骂,或者是虐待,不应该被裴炎玩弄于股掌,不应该被裴炎这样的人压在身下做受。”祁涵的话含沙射影。
舒冉心有余悸:“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哼哼,你就是这个意思。”祁涵语气冰冷,一脸嗤笑“而且,你还由此联想到了自己,所以才在这抽抽噎噎吧?”
舒冉一惊抓紧祁涵身前的衣服:“不,不是的。”我怎么能和石雨比呢,他是那样耀眼的人,乐坛帝王一般的存在。
“小冉,我不管你怎么想。”衣服骤然绷紧拉回祁涵的理智,他强压下心中那团火握住舒冉的手,垫脚吻上他的唇,点水即止,难得的一脸正经“记住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以为只能仰视的人,他既然愿意俯视你,那么,在他心中,也必然甘心仰望你。”
祁涵抬头看向舒冉的眼睛亮如星辰,舒冉似懂非懂。
可是,祁涵此刻的眼神,抬头仰视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执着和深切,以至于他毕生难忘。
祁涵不再说什么,有些事情,自己发现,比用言语要更有力度。
当祁涵带着舒冉回席,石雨正趴在裴炎怀里低声抽泣,裴炎则轻拍着石雨的背,眉心快皱成了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