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鸣天的外甥女,云绵绵。”张娅对云绵绵招了招手,给陈首长解释了一下,“绵绵,这是陈首长,舅妈的叔叔。”
“陈爷爷。”云绵绵乖巧地喊了人,在张娅身边坐下。
陈首长点了点头,面?对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他也不好一直苦着脸,不好看。
“听你刚刚的话,好像是认识安宴。”陈首长忽然抓住了重?点询问。
云绵绵点头,把以?前的事给说?了出?来,只是有些细节被她含糊带过,让陈首长以?为安宴是察觉到了云绵绵发现了些东西,才会把人给抓走的。
“原来霍宪那小子是你丈夫,挺好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点了点头,了解了大致细节的陈首长已经在脑海里思考要如何劝说?安宴了。
等陈首长离开后,霍宪也结束了会议过来找云绵绵了。张娅还在临时训练这对特种?兵,所以?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家里的两?个阿姨早就准备好了晚饭,云钰书?也知道云绵绵二人今天回来,一直在餐厅等着他们回来。
“怎么临时回来了?”云钰书?亲手给云绵绵装了一碗汤,顺口问道。
一口热乎乎的汤下肚,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部队临时有个任务要交给霍哥,所以?就回来了。”
“他不是休息?怎么还给他任务。”听到这话后,云钰书?皱眉,显然对于上面?的这个做法十分不满。
“不是让他出?手,而是做指挥。”云绵绵放下手里的碗,对云钰书?笑道,“没有危险。”
云钰书?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相信的。只要是出?去做任务,即便是做指挥,也依旧会有危险,那些任务如果真的没有危险,交给公安不就可?以?了,何必要叫上这些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呢。
云绵绵可?不知道自家老?父亲在想什么,她已经开始盘算上次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了。给自己留的侦查机比部队用的要更加完善一些,这些到时候她要全部交给霍宪,激光炮这些东西部队也已经配备了,所以?她能给霍宪的东西不多?。
吃了晚饭,散了步后,云绵绵拉着霍宪直接回房,连平时陪着云钰书?看电视的任务都跳过了。
“这是我和师兄研究的时候,偷偷拿材料做的,你藏好。”云绵绵悄悄从一个布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被包裹严实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可?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她闲来无事,就想着利用激光炮的原理做一把可?以?隐藏在身上威力?略小一些的光能手抢,耗时三个月才做出?一把,还没来得及拿到研究所去敲所长的竹杠,这个时候就要拿出?来给霍宪了。
名利钱财哪有自己的对象重?要,云绵绵觉得晚几个月拿到钱也无所谓,反正最后还是会有的。
看着那把□□,霍宪心底一暖,他笑着将云绵绵抱在怀里:“谢谢你,绵绵。”
拍了拍霍宪的背,云绵绵还想说?客气啥都是兄弟,随后又反应过来,这已经是她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对象了。
云绵绵开始准备霍宪去边境的东西时,陈首长已经带着人前往了京市的监狱,他看着即便是在监狱里待了八年,穿着囚服,却依旧英俊富有魅力?的男人,更加觉得他十分危险。
“陈首长。”安宴看着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陈首长一直没有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这里对视了半个小时,室内一片安静,狱警只能配合军方工作,所以?一直安安静静守在边上,不敢多?说?一句话。
“有一个任务,”陈首长终于开口了,“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可?能给你减刑到三十年。”
这已经是陈首长最极限的让步了。
安宴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手脚都带着镣铐,他往后一躺,平静的脸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一双无机质的眼眸冷漠地看着面?前的陈首长,似乎觉得他是在说?废话。
他当?时就是抱着被枪决的心来的监狱,最后法院判刑是无期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好在他不是一个会作妖的男人,在牢里也是安安分分待着,没有闹事,没有打架斗殴,也没有企图越狱,看起来就像是个诚心改过的人。
殊不知,越是这样的安宴,就越让他们害怕,这样的男人要是疯起来,才是大家都难以?控制的人。
“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安宴,你该知道你自己有多?危险。”陈首长又道。
虽然对方没有任何回应,陈首长依旧沉稳,他是个很稳得住的人,不然也不会一步步爬上首长这个位置。
“我想见一个人,”安宴忽然开口,第一句话却不是要为自己再争取减刑,“我要见她。”
陈首长见他松口,皱眉询问:“你要见谁?”
“云绵绵。”安宴丢出?了这个名字,然后就再也不肯说?话了。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陈首长心里一跳,他昨天才刚刚见到云绵绵,现在安宴又说?要见一下云绵绵……
陈首长忽然觉得自己脑壳有些疼,这大概是他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几十年来第一次如此头疼了。
“我们不能确保你能见到她。”陈首长敲了敲桌面?,“你要知道,答应我的要求,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我要见她,”安宴只是重?复这句话,“我能给你们章盛的资料,但是我要见她。”
越是在监狱的日子,安宴就越是想念那个姑娘,就像是一根根疯狂生长的藤蔓,这个名字刻印在他的心里,一天一遍,每分每秒,时时刻刻,他都在想着她。
可?是云绵绵是绝对不会来看他的,安宴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是伤害过云绵绵的人。但是那又怎样,只要国家想要对付章盛,就绝对回来找他。所以?安宴就一直等着,一直等着,他是一条能够蛰伏很久的蛇,就等着一击毙命。
见安宴态度坚决,陈首长也无话可?说?,他站了起来带着自己的人离开,边上的狱警这是迅速将安宴给压回了牢里。这人要是跑了,谁也看不住上面?的责罚。
回到部队,陈首长派人打听了一下云绵绵,随后自己又跑去找了张娅,向她了解一下云绵绵的一生,毕竟双管齐下效果更好。
“怎么忽然问起绵绵了?”张娅大致和陈首长说?了云绵绵的曾经,觉得他有些奇怪。
“安宴要见她。”陈首长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张娅愿意,“我还没有答应,但是安宴也不肯松口。”
张了张嘴,张娅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开始疼了起来,这算是什么事啊?当?年他囚禁过云绵绵还不够吗?现在竟然还要挟陈首长非要见云绵绵,这不是往人家姑娘的心里插刀子吗。
“所以?我想问问云同志的意思。”陈首长也不想强人所难,但是问问当?事人还是要问一下的,“如果她不同意,我们绝不会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
张娅还能怎么办,她沉默了很久才答应陈首长,带他回家去见见云绵绵。并?不是张娅不想拒绝,而是即便她拒绝了,陈首长还是会找到云绵绵,与其让云绵绵自己面?对陈首长,不如由她陪着,这样还能照应一下云绵绵。
当?阿姨从四楼的实验室把云绵绵给叫下来的时候,云绵绵还觉得很奇怪,这个时候二舅妈应该还在部队训练手下的兵,怎么会有时间来找她。
只是等她走下楼看见坐在客厅的陈首长,立刻明白这是陈首长要找她。
“首长好。”不同情?况不同称呼,云绵绵知道这次陈首长找她是有事,所以?叫爷爷就不适合了。
陈首长点头,直截了当?的开始了话题:“安宴要见你。”
阿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默默端上了茶,然后就退到了一遍。云绵绵看着面?前的茶,手指摸着茶杯的花纹,眉头微微蹙起。
“我想我没什么可?以?和他见面?的理由。”云绵绵说?道。
陈首长也有些无奈:“我们也是拒绝了他,只是他一口咬定非要见你。”
叹了口气,云绵绵感觉自己有些头秃。安宴算是她轻松给送进去的,原以?为时隔八年,人家在牢里应该会淡忘自己,没想到现在还心心念念要见她,这怕不是要暗杀她。
她是很不想去见安宴,云绵绵看见张娅,也知道家里是无条件支持她的所有选择。
云绵绵越是沉默,陈所长的心就越是下沉,他已经明白了,云绵绵是不会去见安宴的了。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好勉强你……”陈首长说?着就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爱你们的一天,晚安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