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园的包厢里?,几个身穿褂子的人腰间别着枪进来,他们身上带着一股血腥味,进来之后直接朝包厢里?的人道?:“马爷,人招了,东西已经拿回来了。”他们说着把怀里?几张带血的纸摆在桌上,嘴再硬他们还是撬开了。
包厢里?一股子烟味中间夹杂着廉价的脂粉味,马半农怀里?搂着个薄衫半遮的姐儿,那姐面容长?的一般,但胜在身材丰盈,波涛汹涌,眼神格外勾人,此时她衣裳半露,面颊娇羞柔情?似水,体贴的捻了个桌上的葡萄温柔的喂到马半农嘴里?。
马半农受用了,对着人碰了个嘴,渡了半个葡萄过?去,抬头嘴里?说着荤话?,“小心肝,你看你一来爷这事就成了,真是爷的福星,一会爷好好梳弄梳弄你。”
“马爷,讨厌,还有人呢。”怀里?的女人故作害羞似的往他怀里?缩,但一双手却朝马半农的裤带上摸去,十分的急不可耐。
马半农抱着人又调笑了几句,这才拿过?桌上的纸打开,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地图,他细细看了一会,一双眼睛泛着危险的气息,随即把纸拍桌上,点头笑道?:“办的不错,告诉兄弟们,该看戏的看戏,该喝茶的喝茶,想叫姑娘也只管叫,怎么舒坦怎么来,全记爷帐上。”他对手下的人一向大方,讲义气,兄弟们也愿意为他出力。
几人欢天喜地的走了,房间里?只留下一人,是马半农的心腹,拐子。
拐子人长?的贼眉鼠眼,满脸的麻子,他和马半农是一起长?大的,两个的关系亲过?旁人,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走过?来,和亲兄弟差不多。
马半农兴致来了,把女人抱腿上,手往她的裙褥里?戏弄,弄的人娇喘连连。
女人身上的的衣裳几乎要?全褪了,半遮不遮的,他看得一团火,急匆匆把裤带解开,见拐子还没走,他头从女人的胸口处抬起,暴躁的丢了桌上的茶杯过?去,“我?说你杵在这看什么看,让你去玩不去,守着老子做甚!”
“马爷,不是我?想看,你今晚不是要?回家?和老夫人一起吃饭嘛,时候差不多了。”拐子不在意的抓住茶杯,笑嘻嘻的放回桌上,“时候不早了,你先回,一会我?把姑娘给你送宅子去。”拐子对老夫人尊敬,老夫人把他当半个儿子养,他把人当亲娘,马爷要?是不回去,老夫人肯定一晚上都等?着,他怎么着也得把人弄回去。
马半农的母亲是吃素的,以前家?里?都是地里?刨食的实在人,当初给儿子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儿子成气,当半个农民就行,没想到马半农当了地痞混混,这么多年圈的地盘越来越大,手上的人命也数不清了,儿子造的杀孽多,她怎么劝人也不听,于是几年前开始就一直不沾荤腥,只吃素,给马半农积德。
拐子从小是马半农母亲带大的,心里?向着她,今晚是马爷该回家?和老夫人吃饭的日子,瞅这天色也晚了,拐子才想带人走的。
“我?说你——”马半农骂道?一半反应过?来自己是真把这事忘记了,他把怀里?的女人放开,摸了摸她红通通汗津津的小脸蛋,嚣张跋扈,“瞧这小蹄子等?爷疼的样。”他说完把桌上倒满的一杯酒一口喝了,笑骂道?:“把屁股.夹.紧.了,等?爷过?几天来疼你。”他也大方,从兜里?拿出一串大洋塞女人胸口里?。
女人看着沉甸甸的大洋,一脸的喜气,再舍不得人也乖乖的听话?,口中娇滴滴的道?:“马爷,你可别忘了,我?等?着呢。”
这时台上的戏开始了,咿咿呀呀唱了起来,马半农自己披了衣裳,拿过?桌上的□□别在腰上,最?后再把那几张纸塞怀里?,余光扫到戏台上一抹水蓝色的背影,随口夸道?:“呦,一男的身段跟个姑娘似……”
戏台上人恰时一耍手中长?袖,盈盈的扭头,露出半张娇俏的脸来,马半农口中的话?一顿,一双眼睛瞳孔一缩,瞬间不动了。
拐子见他怎么没反应,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戏台,戏台上正演到白素贞小青和许仙上船家?处避雨,“今是秦黛的戏,她是头牌人长?得漂亮,气质不俗,这美人人人都想沾一口,可惜人已经跟了胡家?的少爷,马爷,你要?喜欢我?给你找别的,保证不会比她差。”
马半农仿若没听到,他好半响才有了动作,竟又一屁股坐会椅子上,一双眼睛闪着一簇精光,他摸了摸下巴上的黑胡茬子,宛如豺狼盯住了猎物,“竟然让老子又遇见了……这么长?时间没见,身段他妈的比以前更好了,出落的更水灵,真是要?老子的命啊。”
一听他这话?,拐子有些心惊,胡家?是警察局的,现在动胡思勉的人不合适,完全是自找麻烦,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拐子知道?马爷比他更清楚,但担心马爷劲儿上头了,非要?梳弄人一番,就不好了,于是朝屋里?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知意之后,整个人往马半农身上贴去,用胸前的丰盈去蹭他裸露的胸口,“马爷,我?伺候你。”
结果马半农烦躁的把人推开,直接推到了地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好像之前的温存全都没了,“离我?远点,别他妈往我?身上蹭!”
拐子:“马爷,那秦黛……”
“你磨磨唧唧的烦不烦,老子不好她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