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贝里斯特知道上个时间线里多玛姆曾经多次袭击地球,最近的一次甚至直接催化了奇异博士的诞生。不过他并不知道具体时间,因此也无从得知目前时间线的大事件有没有被他改变。
他询问道:“您需要我帮助圣所守护圣殿?”
“不,谢谢。”出乎意料的,古一法师拒绝了:“阻止黑暗势力的侵袭是圣所的责任。”
厄贝里斯特就有点奇怪了:“那么您叫我来的原因是……?”
“在多玛姆来临的这段时间,圣所恐怕很难兼顾对地球内部黑暗力量的监管。”古一法师微微一笑:“我正想请您代理这个。”
“可以,这并不困难。”厄贝里斯特说:“但我有一个条件。如果多玛姆的黑暗力量入侵了哥谭,我不会袖手旁观。”
“当然。”古一法师对此并不惊讶:“我会尽力在地球外抵御住它的。”
古一法师递给他一张羊皮纸,上面记载了一些圣所记录下来的,地球上经常出事的几个地点和容易搞事的几个重点人物,就将他送离了圣所。
说实话,以厄贝里斯特的能力而言,古一法师交给他的任务确实不算难,只是繁琐了一点,厄贝里斯特不得不把重心从布鲁斯那里转移过来。他在傀儡身体上分出自己一部分灵魂,让洛特凯亚保持在韦恩庄园的日常活动,大部分精力都用来感应地球上的黑暗与魔法气息。
这项工作十分繁琐,而且枯燥。
厄贝里斯特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去鉴别黑暗能量爆发的地点是否需要管理,又或者该采取怎样的处理方法。这样的日子才过去了半个月,他就开始想念平常清净的,只需要注意哥谭的日子。
世界人民真应该给古一法师发个奖章。厄贝里斯特被大量聚集起的黑魔法吸引到英国伦敦,双脚踏上地面的那一刻面无表情的想,这实在是太累了。
圣所在伦敦拥有一座圣殿,不过厄贝里斯特感觉到现在地球上空正被一层其他维度的黑暗能力所包裹,想必圣所正在全力抵抗多玛姆的进攻,短时间是没空来管这里的事情了。
现在的伦敦还不像日后那样到处都安装着摄像头。厄贝里斯特降落在一条罕有人迹的巷子里,熟门熟路的将身上的衣服变成黑色的风衣长外套,里面搭配西装三件套与马甲,还在头顶戴上一顶高筒礼帽,将自己的龙角盖住。脸上架着一副银边细框的眼镜,金色的瞳孔被遮掩在反光的镜片后面。他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手里握着一支红木手杖,头部是冷锐的银色,雕刻有繁复的花纹。
现在他看起来像是一位传统的英国绅士了。
厄贝里斯特走到街上,任何见过他的人都会被模糊掉记忆,只能隐约记起有一位绅士从他们身边走过。但是他长什么样子?他年纪看起来多大了?
不,他们记不清楚。
厄贝里斯特借助这个小魔法大摇大摆的走在伦敦的街道上,不动声色的寻找他感觉到的黑魔法气息的来源。
因为厄贝里斯特只是感应黑暗气息,他只能觉察到大致地点,但想要具体的话就只能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这也是他觉得这项工作繁琐的原因。
圣殿一定有相关的魔法道具,厄贝里斯特心想,他们才不会像他这样傻乎乎的满大街去找一个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的法师。
伦敦乍看起来和纽约差不多,橱窗里摆满了当季最流行的新品,行人往来不息。从远处看去,大本钟与泰晤士河连接在一起,河水潋滟着涌动而过。
厄贝里斯特缓步慢行在街上,像是个在街上散步的绅士,从他身后走来两个年轻的兄弟。
大的那个看起来已经快要有二十岁,深棕色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深灰色的眼睛轻轻上挑,露出一点不怎么明显的傲慢;身上穿着打理的整整齐齐的深蓝色西装三件套,这让他看起来有点老成,但十分稳重;手里拿着一柄黑色长柄雨伞,当做拐杖一样随着走路在地上一点一点。
小的那个大概十岁左右,有一头半长的卷发,桀骜不驯的支愣着;眼睛乍一看像是绿色,但随着光线的变化会发现它的颜色也在改变,十分瑰丽;脸上的不耐烦像是故意装出来的,说话的样子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此刻他正奶声奶气的说:“麦克罗夫特,你跟我说的地方到底在哪?天啊,有这个走路的时间我还不如待在家里多看会书。”
他的哥哥慢条斯理的说:“耐心点,夏洛克,我向你保证它很有趣,但是前提是你得静下心。”
两个人还在说话,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眼看聚集起了一场降雨。
“我说过,这个时间出来我们会遇到降雨。”大点的男孩嘴角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向他的兄弟举了举手中的雨伞。
“……你说不准是蒙的。”小男孩不服气的撇了撇嘴:“等着吧,下次我会赢过你的。”
“哦,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他的兄弟冲他露出一个假笑。
厄贝里斯特和两兄弟交错而过,继续朝前方走去,没发现那个大点的男孩在走过两步之后猛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了?”他的弟弟问。
“哦……没什么,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听的那些睡前故事吗?没准我们刚刚就碰见了一个会在晚上拿着魔杖骑着扫把的家伙。”
“噢……你真恶心。”他的弟弟用嫌弃的声音评价道。
逛了将近大半个伦敦之后,厄贝里斯特总算弄清了那股黑魔法气息的来源。
大雨倾盆而下,厄贝里斯特举着一支长柄黑伞,在空无一人的巷子中缓缓独行。大衣下摆在身后扬起,雨珠顺着伞面滚下,却没有淋湿他半片衣角;皮鞋踏在泥地上,泥水四溅,没有污染锃亮的鞋面。
他踏上屋檐下的旧台阶,将伞收起来,抖了抖水,又变回手杖支在地面上,然后礼貌的轻轻敲了三下门。
门后没有回应。
“有人吗?没有,那好吧。”厄贝里斯特叹了口气,好大不乐意似的将手摁在门板上。
下一刻,门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他掌心下四散分裂,七零八落的摔到屋内的地板上,厄贝里斯特拿着手杖,好整以暇的走了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正对着大门的墙上,画着一个巨大的、血画出来的魔法符印。
厄贝里斯特对地球的魔法类别区分的不是很清楚,看不出来它究竟属于哪个派系。他正在思考下一步的时候,屋内忽然紫光一闪,一个传送印记出现在半空,接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紫色的魔法袍,面孔看起来像是个中年人,但厄贝里斯特知道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