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清玄把种痘之法上交之后,顶头的那位便赶在冬季天花疫症最泛滥的时期之前迅速下达了了一系列政令推广开来,为此大梁朝不少地方都多出了许多临时设立的救助馆。
随着种痘之法推广开来,阮小娘也察觉到了自身上的许多变化,比如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一股分外温暖的能量向她的身体之内涌入,虽然心中对此也很是疑惑,但因为系统不会伴随着任务者进入世界之中,所以阮小娘也只能暂且把疑问压在心底。
在祖孙俩的日子回归平静安稳下来的时候,谢家村的夏氏也彻底放弃了寻找两人踪迹的念头。
刚开始时夏氏倒也信心满满的觉得定能把祖孙两人抓回来,但经过这几个月了,却发现两人完全就像石沉大海一般,竟半分消息都没流露出来!
反倒是他们夫妻俩因为这事被村中人狠狠的讥笑嘲讽了一阵子,甚至随着时日的过去还越来越严重了,就连门上也时不时会被人偷偷扔上粪便,有次还差点砸到大着肚子准备出门的夏氏!
自此,夫妻俩是彻底安分了下来,也不敢再出门了,就怕哪天出去被村中人给活吃了。
而随着肚中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夏氏的脾气也变得越发暴躁易怒起来,偶有人路过门前还能瞧见谢明理满脸挠痕的样子,和夏氏歇斯底里的怒骂摔打声。
渐渐地两夫妻也活成了谢家村远近闻名的笑话,对于这一切,阮小娘在离开之时也预测到了几分,但小家伙倒是真的半分也不知道的,除了偶尔为日渐繁重的课业苦恼以外,每天都过得好不快活。
时间转瞬即逝,几个冬去春来后,小家伙也渐渐长大了。
“祖母。”
正在吩咐下人的阮小娘听见这声音,面上登时升起了一抹笑意,“清儿回来啦。”
话音刚落,便见一眉清目秀的青袍少年从门外踱步进来。
看着自家孙儿脸上的喜意,阮小娘不禁笑问,“怎么,这是遇见什么好事儿了?”
谢清净白如玉的脸上也忍不住泛上了一抹红色,“确实是喜事,今日在师父考教过我后,终于允许孙儿下场参加县试了!”
看着谢清虽然激动但胸有成竹的模样,阮小娘笑意也更深了几分,促狭道,“这么看来,你等了两年也终算是如愿了,祖母也总算是不用看见我孙儿每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啦。”
谢清现如今已经十四岁了,原本在两年前他便有下场一试的念头,但因为林清玄觉得他的年龄到底还是太小有些浮躁,于是便压了两年磨练了一番他的性子。
谢清听言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声嘀咕道,“祖母,孙儿可不是因为科考之事才苦恼的,我那明明是为了课业。”
看着谢清面色泛红的模样,阮小娘笑了笑也没再打趣他,轻轻略过了这个话题。
看着阮小娘放过了自己,谢清心里也松了口气,自家祖母哪儿都好,就是随着他长大性子却变得越发促狭起来了,有时候倒着实让他苦恼不已。
参加科考是要返回原籍的,但因为阮小娘没问,于是谢清也就没提,说起来其实他现在对于谢家村的感情都很是复杂,虽然随着时间过去,小时候那些不好的回忆在他记忆中渐渐变的模糊了不少,但最深刻的那些场景还是让他难以忘怀,以至于他现在都不想再去触碰。
而阮小娘也没逼着他去面对,毕竟这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不是小时候处处需要她来帮忙做决定的小家伙了。
由于在安远县置有府邸,所以在准备县试的前几个月,阮小娘便伴着谢清一同回到了安远县待考。
.......
艳阳高照之日。
正在阮小娘在屋内等的昏昏欲睡之时,府外却传来了一下人急匆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