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那两个人的身份了吗?”
“回护法,还没有。”
“废物——”
“哟,谁啊,把我们段护法气成这样。”
门被人推开,圆圆脸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笑意盈盈,说的话却不怎么中听。
段宽沉下脸,“你来做什么?”
“这里难不成成了段护法的地盘,我来不得了?”
玉儿挑眉,意有所指。
段宽道:“你不要挑拨离间。”
“我有没有挑拨离间……某些人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看有人反驳的越大声,这心里就虚的越厉害。”
女人不好惹,胡搅蛮缠的女人更不好惹。
段宽的额头已经有青筋在跳动。
他的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刀柄上,思及眼前人的身份,又将心中翻涌的杀意按捺下来。
顺心楼和如意楼说起来虽然是平起平坐的机构,但收集情报的,总是要比当刀的要高一头,他这个掌管着顺心楼的护法,自然要低如意楼的护法一头。
段宽是个男人。
还是个自尊心很重的男人。
他不仅自尊心重,还很大男子主义,很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天生就应该是男人的依附,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出来抛头露面,也不应该学武功。
在他看来,一个女人若是拿起了刀,也就不足以称为女人。
他自然不满自己处处被女人压一头,还是两个女人。
他不服如意楼的玉护法,自然也不服如意楼的如意楼主。
只是幕后人乐得见到他们互相猜忌,彼此打压,三方制衡。
因此他就只能做一个女人之下的男人。
被说中的心事,总是让人有些恼怒。
段宽不想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开门见山地问道:“玉护法诸事繁忙,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说吧,不要绕弯子了,我怕绕来绕去,把你自己绕糊涂了。”
“我就知道你最体贴我,知道我是个笨女人。”张着一张娃娃脸的玉儿,故作老成地叹口气,她看着段宽,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上去天真无邪极了,“我只是听说山里出了事,替楼主来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必了,只是有两个小贼误闯进来了而已。”
“我怎么听说,段护法栽了十几个好手进去,也没能抓住人。”
段宽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他刻意隐瞒了具体情况,就是不愿意让如意楼的人看笑话,没想到还是传到了玉儿的耳朵里,既然她都说起了,那如意肯定也知道了,而且说不定是早知道了,想到两个人悠闲地在一边看着他为了这件事情着急上火,他的胸腔之中就有怒意在翻涌。
“玉护法若是来看笑话的,可以请回了。”
“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若我真是来看笑话的,就不会体贴的来问你了。”玉儿一脸的无辜,“段护法,你怎么不懂我的心意呢,我是有心来帮你,才来打探消息的。”
“顺心如意,本为一家,哪有你我之分,顺心楼出了事情,难道如意楼又能跑得掉吗?我本来也不想打扰你的,这不是见你这边始终没进展,怕出了什么大篓子,这才主动来问一问吗?”
段宽才不觉得玉儿有这么好心,听见她诚恳的不能再诚恳的话,更加觉得她是来看笑话的,当即厉声道:“还请玉护法和楼主放心,我顺心楼这边出的事情,绝对不会牵连到如意楼,我段某绝对把事情的首尾都收拾地干干净净,玉护法和楼主等着看好戏就成。”
玉儿轻叹一口气,“看来段护法对我的误会还有很多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办法,只是希望你切莫忘记了你我的情谊,真有力所不逮的时候,记得向我求助。你我就算不是朋友,也算得上是同僚不是?”
段宽轻哼一声,“玉护法请吧。”
赶人之意溢于言表。
玉儿扔下一句真是无情,就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等玉儿离开,背影消失在院子里,段宽的人才疑惑地问道:“玉护法来咱们这边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看笑话呗。叫你们找的人找着了吗?我不信这两个人还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顺心楼那么多人撒出去,难不成一点踪迹都没有?这都多少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群废物!”
属下诺诺应是,段宽气冲冲地离开,人一走,唯唯诺诺的下属,脸上立马换了副神色。
他看向段宽的背影,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
“情况怎么样?”玉儿没走多远,一道人影就落在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