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后,床边除了自己的被单外别无他物,看来罗旬已经出去了,一想到昨晚的突然冲动,庄明澈就羞得无地自容了,想当场捂住自己滚烫的脸蛋,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深夜就会情绪活跃起来。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可想到等会出去面对罗旬时该用怎样的态度时,她又心情紊乱起来了。
她抬起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在心里给自己鼓起勇气来:“别紧张,别紧张......庄明澈啊庄明澈,你可是有过很多男人的高贵女子啊。”虽然是在游戏里。
她慢慢穿鞋下床,悄悄地推门而出,不过屋里似乎庄父和罗旬都不在,她疑惑着,却是没第一时间出去找人,而是去刷牙洗漱,随后换上了衬衣和百褶裙,哪怕是在老家她似乎也不愿意表露出自己不够美丽的一面。
村子不大,所以她出去走了一阵子后,旋即就发现了在一个小屋子前围满了人,她就在其中的最外围发现了罗旬的踪迹。
及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了拉,罗旬转身看去时,也发现了自己身后那个娇小而可爱的身影。
“这是怎么了?”她问道。
罗旬一言不发,可接着竟是突然做出了失礼的举动——他竟是伸出双手从她腋下处穿过,然后将她托了起来,这像是对待小孩子般的羞耻做法让庄明澈顿时间懵了脑袋了,整个人仿佛当机了一般,心底里的羞耻和埋怨还没来得及爆发的时候,她的视野内突然出现了一双脚,那双脚源自于屋子里,是悬空着的。
庄明澈霎时间沉默了下来。
两人回到家中不久后,庄父也很快就回来了,庄明澈随即从他那里得知了更详细的情况。
“孙三爷平时一个人住,儿女都在外面工作了,但是平时他都会出门逛游的,今天大家没见到他,而且还发现了他屋子的门开着......他们在门口就发现了孙三爷的尸体了。”
庄明澈忍不住问道:“是......上吊自杀吗?”
“这可不好说。”庄父意味深长地道,“孙三爷旁边都没见到什么倒下的凳子椅子之类,那他是怎么吊上去的?别人帮他的?或者说......别人把他吊上去的?这都是很值得怀疑的事情。村里的派出所派人来了,但是他们很为难,觉得他们处理不了这样的案子,所以打算上报上去,但听说......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打不通了。”
“......”
“目前派出所的人打算进城去通知上级,估计晚上或者明天就有新情况了吧。”
不管怎么说,突然发生这样的命案——至少看上去不像是自杀的事件,总是让人有几分不安的,庄明澈倒是希望其实只是有人恶作剧首先拿走了孙三爷上吊用的凳子或椅子......不过这有可能吗?
便是在这样的忐忑期待下,事实上到了第二天,派出所派去的进城的人依旧没有回来,电话也仍然用不了,随后更是发生了一件在此时算不上好事的事情——暴风雨来了。
暴风雨来得十分突然,由于手机没有信号,庄明澈自是看不到什么天气预报了,而这暴风雨看起来也只是当地的一场大风,并不像台风来来临前就闹得众所皆知了。
将屋中的所有门窗都紧紧关好后,庄明澈无处可去,只好待在房间中,窗外雨水击打着玻璃窗的声音很响亮、很频繁,她透过紧闭的窗户看不见外面,只看得到一片阴沉的色彩。
她沉默地站在房中看着,一动不动,直到另一个人也进入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