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姜惗眉头浅浅一挑,莹润的眸子里染着几分似笑非笑。
她食指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胸口,哪怕被桎梏着也没能阻止。
幽暗的眸子垂下,段廷森几不可察的蹙起眉头,再抬眸时直接将人压在了墙壁上,唇间距离近在咫尺。
“谈不上威胁,”他的嗓音有些许粗粝,薄凉的唇畔擦过她的左脸,“只是通知你。”
一瞬间,姜惗眼睫一颤,眸子几不可见的缩了缩。
她这是被调戏了?
迅速恢复过来,姜惗卷翘的睫毛抬起,黑亮的双眼直视着他,“既然段先生有意,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不如就地……”
幽缓的声音落下,她白皙的手指触上他的喉结,轻轻按了按。
“知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碰?”段廷森眼眸微眯,攥着她下巴的手逐渐用力,嗓音却是磁性又沙哑。
“段先生慌什么?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姜惗收回手,缓缓拉开自己腰间的裙带。
他垂眸看在眼里,忽的松开手,深邃的眸子瞬间冷漠。
“姜小姐这么轻浮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段廷森嗓音沉沉,转身走向沙发。
见状,她不紧不慢的将腰间的裙带打了个蝴蝶结,跟着走过去。
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丢在桌上,冷峻的面庞一丝不苟,“签了,你就可以把孩子带走。”
姜惗拿过那份文件,随意的翻了翻,红唇鼓起一抹妖冶的笑,“段先生这是要强迫我跟你结婚?”
段廷森神色淡淡,修长的双腿自然的交叠着,由内而外的散发出逼人的贵气,“两年而已,到期和离,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闻言,她将文件放回去,眼里闪过一丝冷厉,转瞬即逝,“求之不得呢,谁不知道段家富可敌国,我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话落,姜惗拿过钢笔,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三楼,左边第一个房间。”段廷森低沉的声音仿佛大提琴一般。
她当即领会,眼眉微挑,嗓音婉转,“接下来的日子就请段先生多指教了。”
站起身,姜惗眼里的笑意在转身的瞬间消失殆尽,皙白的手刚打上门把手,一阵闷哼声忽然从背后传来,她步子一顿,立时回眸看去。
只见原本冷漠高贵的男人此刻浑身紧绷,面色越来越苍白,额角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姜惗眸光一闪,毫不犹豫的走回去。
报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取得对方的信任,这样才能事倍功半。
“滚。”
带着颤音的沙哑声传来,她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直接拉过他的手腕,强行把脉。
她在国外学的是中医药学,专攻的就是疑难杂症,至今还没有遇到过无法解决的疾病。
被病痛折磨的段廷森浑身像是四分五裂一般,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呼吸逐渐困难。
他极力隐忍着,根本没有力气推开姜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