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易城的普通平民顿时对赵括恨的咬牙切齿,不过此时他们已然不可能再下这条“贼”船,燕军可以退走,但这些平民,如何退走。何况,他们已经穿上了赵军的盔甲,以燕军的残暴,必定会连他们一起杀掉。
现在就算他们主动投诚,也没什么用了。
他们可是听说过,燕国这个诸侯国,靠进大周王朝两大北方诸侯国:匈奴国和东胡国。这燕国兵丁自然也比较凶残,听说兵丁只要有用之人,他们这些老弱病残妇孺,可不要妄想让他们特殊对待。
这一幕时有发生,只有那些真正的兵丁,虽然心中退缩,但却并没有真正的倒下。
但即使如此,他们额头也露出了冷汗。一千人对一万人,这其实是一个必死之局啊。
若不是赵括以身作责,站在城墙上,他们都要产生逃跑的想法了。
这七大诸侯国之间发生战争,历来没有送死的一说,打得过,或者略有弱势,自然要打,但这种送死的战争,想必没人敢打。
毕竟,面对数达十倍的敌人,就算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多留一条命罢了。
尽管这座城肯定已经被燕火的人所监看,以防止他们逃跑。但只要赵括一不对劲,恐怕剩下的守城兵丁,大有可能全部逃跑。
……
燕火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定,决定到了第二天清晨,开始进攻。今天,先把这些赵人给吓的肝胆惧裂,削减他们的战力再说。
而赵括看到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对吕诤安排道:“去抓更多的普通人过来,替换那些站不住的人,并且给那些人送些食物过去。”
“是!”吕诤虽然不解,但却也能做到毫无条件的执行。
而其他所有的人,在这种兵临城下的巨大压力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大军压境,对方却没有攻击,就像悬在他们脑袋上的一柄刀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来,收割了他们的脑袋。
而城下的燕火看到有人被替换,脸色顿时一沉:“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人?为何有人吓破胆,总有人倒下?那些人既然受到惊吓,为什么不想着逃跑?”
他还指望着让对方不攻自破,不过现在看来,城中的赵军,比他们想象中要多啊。
一座城的底蕴,那还真是有的。这被赵军吃下的城池,再给吐出来,那确实没那么简单。
这下,可就难办了。
燕火的此举,虽然的确把城上的那些普通平民给吓破了胆,但是,他们吓的也仅仅是普通平民罢了,和赵括的人毫无关系而已。
何况,这平民,换一拨就行了。吓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而赵括的人,战力不仅没有被削减,而且还能韬光养晦,准备拼死搏杀。
现在,他们若是想要逃跑,已经不太现实,他们这么多人逃命,真正能跑掉的也就是少部分人而已。
与其逃跑,不如杀出一条血路,这样,活下来的人,总比逃命活下来的,要多得多。
再说了,对面的燕军也不是傻子,绝不会让他们就这么逃跑掉,他们就等着赵军逃命,然后在赵军后边,直接挥刀收割性命呢。
如此,与其换取百分之几的逃命活命概率,背负上耻辱的骂名,还不如殊死一战。
更何况,现在赵括大人不也没有慌乱吗?只要赵括没有乱,他们就觉得还有希望。
当天晚上,赵括安排吕诤:“你去派些身手好的人,在城中暗中巡逻,若是遇到燕国悄悄混进来的兵丁,直接给我杀了。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回去报信。”
燕军现在不知道他们的虚实,夜晚必定会派人进城悄悄打探,因此,赵括需要提前防备。
吕诤按照赵括的安排,果然,一夜之间,他的人遇到了不下二十名探子,纷纷合力灭杀掉了。
到了第二日一早,燕火终于坐不住了。
如果今天再不进攻,恐怕田单收到消息,就会向他们派出援军。再说,时间已经完全不允许了。
就算乱其军心,一整夜,也完全够了。
燕火怒目圆睁,对城墙上的那些人说道:“我不管你们还有多少人,速速投降,否则,你们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