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没看见,太庙正在以后殿为中心而坍塌下陷,就像出现了一个深坑一样。
她也不知道,就在她和李进生死相拼之际,官家被人挟持着往后殿逃。
群臣不敢靠近,又不能不跟着,都不约而同往往后殿而去。
李昱白和陈南山却在挟持官家的人身后,与朝臣一前一后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李昱白抬头四看,找到了禁卫军的神射手所在。
但一来他没有指挥禁卫军的权力,二来顾忌官家,便想以自己将官家换出来。
“你挟持了官家,这里没有人敢放你走,”他说,“这不但是掉脑袋的事,还会株连九族。”
“我来换官家,保你全身而退如何?
劫持官家的匪徒将要害都躲在官家后面,手里利刃对准了官家的脖子。
“牛皮鼓的火是你放的吧,”李昱白问,“你是大长公主的人?”
匪徒并不答话,而是提要求:“想要换狗皇帝,先给我准备两匹快马,还要十万银票。”
“可以,”李昱白说,“那你需要等一等,今日来祭祀,没有人会带着银票出行,你先将官家放了。我李昱白总还值这十万银。”
“你别想趁机耍诈,”匪徒说,“你一个人先进后殿,其他人不许跟着,我到殿里跟你换。”
“若是里面有暗卫,他动手之前,我就会在这狗皇帝的脖子上扎个洞。看谁死得快。”
“好,”李昱白点头,又提高声音吩咐道,“大家都后退,我来换官家。”
“你先进殿里,将衣服都脱掉扔出来。”
李昱白正要进去,陈南山拉住了他:“让我来。”
匪徒的利刃便在官家的脖子上留了个印:“休得啰嗦。”
李昱白便对陈南山点头。
陈南山见他抬脚进了后殿,很快就从门后将官服扔了出来。。
匪徒:“不行,还有里衣。”
于是亵衣亵裤也从门后扔了出来。
“我都照你说的做了,”李昱白的声音从殿里传了出来,“请你守约放了官家。”
匪徒:“打开殿门,走到门中间,举起手来,让我能看到你。”
殿门被完全拉开,李昱白举起双手走到了门中间。
陈南山和几个指挥使对了对眼色,天武军和禁卫军分别从后殿围墙屋檐围了过去。
匪徒:“狗皇帝,你也脱了。”
赵煦:“朕不会。”
利刃便划破了他的脖子,沁出了血滴来。
“哎呦,”赵煦大叫一声,“我说的是我不会解衣服,你见过哪个皇帝自己穿衣脱衣的。”
“脱了,”匪徒说,“否则我不介意让李大人在百官面前光着屁股跑几圈。”
赵煦:“那你让内侍来脱,我没学过。”
匪徒:“小郡王,那就请你走出来吧。”
赵煦:“哎呦,别急,我脱,我脱。”
他举起手,乱七八糟的解起华服来。
“亵衣亵裤也脱掉。”匪徒,“跟李大人一样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