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长吁了一口气,随后神色坚毅的道:“放心吧,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不会乱动的。”
老妪笑了笑,随后让白花她们按住伤员的大腿,旁边辅助的壮汉猛一用力,将木箭拔了出来。
年轻伤员脸都疼得变形了,但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血液一下子就呲了出来。
老妪见状,想起王伟的话,连忙道:“用草绳把大腿捆死,伟说这样不用担心流血!”
白花她们手忙脚乱的帮忙,很快血就被止住了,但是大腿也开始逐渐发紫。
老妪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手中的箭杆,叹息了一声道:“哎呀,箭头掉里面去了,看来得开刀了!”
说着,她拿起一个锋利的铜片,放在火上开始消毒。
而白花,也端来了一桶热水。
另外几个女人,则是在伤员的伤口处比划着,兴奋的商量着该怎么切,从哪下刀之类的话。
听得伤员胆战心惊。
“你,你要干什么?”他忍不住的问道。
老妪先说要救他的时候,他信了两三分。
但是现在看这情况,他又被吓到了。
听她们的话很是危险,要把腿切开,这是救人吗?
“你们别!我不用你们救了,放了我,我还是个孩子啊!”年少的伤员惊恐的喊叫道。
不过老妪可不管他,找了个位置,直接下刀,在他的腿上划拉出来了一道口子。
虽然因为草绳的捆绑,腿部供血不足,他已经感受不到太多的疼痛,但还是被这种利器划破肌肉的感觉给吓到了。
随后,更令他惊恐的一幕出现了。
在老妪的指挥下,白花居然将手伸入了他的伤口之中,左扣右掏的,好像是在找上门东西。
这名年轻的伤员双眼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过了良久,感受到腿上的疼痛,他又醒了过来。
刚苏醒,便听到了老妪他们的对话。
白花:“这个就是伟说的血管吧?这玩意要是断了就会呲呲的冒血,止都止不住,而且现在也接不上的。”
另一个声音:“哎呀,你手别乱动,这铜片太快了,血管被割断了,你看这血冒的真厉害啊,腿不是被捆死了吗,哪来的血啊?”
白花:“谁知道呢,现在怎么办啊?”
老妪:“打个结,把它系上不就行了吗!”
白花:“那血管断了他会不会死啊?”
老妪:“大概,可能,也许不会死吧,然而,未必,不见得能活!”
伤员听到这,双眼一翻,再次昏死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醒来。
第一眼看到的,是墙角处,吓得拥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其余伤员,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而这次,没有听见老妪她们的声音了。
感受到腿上的剧痛,年轻伤员努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条乌黑的大腿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老妪手中拿着粗粗的骨针,骨针后面还系着一根细细的线,好像是动物的筋或者肠子切出来的。
老妪就像是缝制兽皮一样,在他的腿上一下一下的缝制着。
年轻伤员欲哭无泪,感觉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所不该承受的苦难。
不过这次,他强撑着没有晕过去,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大腿,猜测着,自己这种应该没有太大问题的小伤,经过这些家伙的‘治疗’后,会不会让自己丧命。
随后,便听到了白花和一个女人因为缝合后打蝴蝶结还是死结而争吵了起来。
虽然处于崩溃的边缘,但他依旧没有昏过去。
直到白花如同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一拍大腿,然后道:“哎呀,忘记了,王伟说过,给他们治伤之前,需要用**草给他们迷晕,那样他们就不疼了!”
其余人也是恍然大悟,一个女人问道:“你没有用**草吗?”
“我忘了!”白花道,随后盯着因为疼痛和疲惫,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伤员问道:“你疼吗?”
伤员嘴角哆嗦的张开被咬破的嘴唇,打算说些什么,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花灿烂一笑道:“他应该不疼,如果疼肯定早就说了!”
伤员再次昏了过去,他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
“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等到这名伤员被抬下去后,老妪脸色灿烂的道:“嗯,手术顺利,伤员情绪稳定,全程没有对我们进行辱骂和叫喊,所以我宣布,手术完美成功,下一个轮到谁了?”
其余所有的伤员听到这句话,脸色都吓得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他们拼命的朝着墙角缩去,试图逃离这里。
其中有两个直接被吓哭了,还有两个被吓晕了过去。
但最终,还是有一个倒霉蛋被两个壮汉抬上了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