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接过书信展开,看完之后又递给了王方。王方看完书信后,对坐在正中的李别说道:“侄公子,从董太师遇害那天开始,我们就无时无刻不盼着有人能兴兵为太师报仇雪恨。如今稚然将军的大军就在城外,我们虽然想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奈何我们只是高顺的副职,很多事情有心无力啊。”
李别来这里之前,还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李蒙、王方二人。没想到两人早就有投效之心,对他们提出的困难,李别想了想,随后说道:“二位莫要担心,待吾回到营中,向我家叔父禀报,让他拿个主意。”
李别离开了李蒙的府邸后,就朝着东门的方向走去。由于最近李傕的大军始终没有攻城,因此除了他们围困的三个方向城门紧闭外,东门每天都要敞开几个时辰,以便让城里人出去砍柴。李别就化妆成樵夫,从东门混出了京城,在城外汇合了接应自己的骑兵,马不停蹄地赶回大营向李傕禀报。
李傕从李别的嘴里了解完城里的情况,以及李蒙、王方二人的态度后,问贾诩:“军师,既然李蒙、王方等人愿意归顺我们,那你可以什么办法除掉这个讨厌的高顺?”
贾诩从最近了解的情报中,得知这个西门守将高顺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如果不除掉他,大军要想顺利地进入长安,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没等他想出办法,忽然有一名小校来报:“启禀将军,我们在城外捡到一封城内射出的书信。”
李傕急于知道书信中的内容,连忙吩咐道:“呈上来!”
等他看完书信后,抬头对贾诩说道:“军师,事情麻烦了。李蒙说别儿离开府邸时,被高顺的人发现了。他让我们尽快攻城,免得夜长梦多。”
“若不除掉高顺,就算李蒙、王方二人打开了城门,他也有可能带人堵住城门。”贾诩皱着眉头说道:“一旦吕布赶到,我们进入城内的兵马就有可能全军覆灭,因此要想一个万全之策,除掉高顺。”
“军师,”李傕此刻心里很明白,能否除掉高顺,是大军能否顺利进入京城的关键,连忙站起身,走到了贾诩的面前,虚心地问道:“不知军师可以什么良策,可以除掉高览这个祸害?”
贾诩眼珠子一转,立即计上心头,他凑近李傕的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说完后,他向后退了一遍,笑着说道:“将军,若是按照此计实施,定能除掉高顺。”
“妙,真是太妙了。”李傕冲贾诩竖起了大拇指,随后问道:“不知军师打算派何人前往城内,将此计通知李蒙、王方二人呢?”
贾诩看了一眼李别,觉得他的目标太大,再入城没准就回不来了,便向李傕建议说:“将军,此处无非是送一封信,就不用派侄公子冒险了,找个心腹之人混进城便可。”
“我说稚然,”一旁的樊稠见贾诩献策时,居然和李傕耳语,有些不满地问:“贾军师究竟给你出了什么计策,也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李傕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不过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为了防止走漏消息,还是不说微妙。”
贾诩发现了李傕脸上一闪而过的怒色,心里暗叹一口气,觉得樊稠说话口无遮拦,频频地惹李傕发怒,估计早晚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李傕派出一名武艺高超的手下,趁着夜色爬城墙进入了城内,悄悄地来到了李蒙府中,见到了正如坐针毡的李蒙和王方两人。
虽然来的是一个无名之辈,但毕竟是昔日李傕府中的人,李蒙、王方两人都见过,因此他们看到对方出现时,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反而兴奋地问:“莫非是稚然将军派你来送信的?”
“没错,”信使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蜡丸,递给了李蒙,并说道:“这是我家将军定下的一条计策。凭此计,可以顺利地除掉高顺,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李蒙捏碎了蜡丸,取出了里面的书信,看完上面的内容,不禁连声叫好。王方把头凑过去,想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等他也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也是同样的反应,他笑着对李蒙说:“这位贾军师,真是足智多谋啊。让你我两人头痛的事情,他居然三言两语就想出了对策。”
“若没有一点真材实料,稚然将军会让他当军师吗?”李蒙面带着笑容对信使说:“吾就不另外给将军写信了,你回去告诉将军,三日后的子时,吾一定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信使点了点头,朝两人抱拳施礼后,退出了房间,以最快的速度越出城墙,返回营中向李傕复命。
信使刚返回大营,便有兵士过来对他说:“将军和军师在帐中等你,让你一回来,就立即去见他们。”
信使闻讯不敢怠慢,慌忙来到了大帐,朝坐在这里议事的李傕和贾诩施礼:“属下参见将军和军师!”
“书信已经送到了?”李傕望着他,淡淡的问道。
“送到了。”信使连忙答道:“李蒙和王方二位骑督已经答应,三日后的子时,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吾知道了。”李傕等信使说完后,冲他摆了摆手:“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退下吧。”
待信使离开后,李傕满脸笑容地对贾诩说:“还是军师高明,居然想出如此厉害的招式。三日后的子时,不管高顺是否能被除掉,我军都可以顺利地进入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