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很怪异,几乎每个人都在心里疑惑着结局。
张子民在外围一动不动,有点担心,这战如果真的开打,后果不堪设想。因为船长仍旧被他们用恐怖的兵器压在地上,一副随时腰斩的样子。
海盗船的原班人马包括小姑娘在内,也被团团围住。
仅仅只看这些暴徒手里那恐怖兵器上的黑红血迹,就让人头皮发麻。
船长黑吃黑弄来的武器,包括四把枪,现在全部在蝰蛇手里。
所以是的,张子民投鼠忌器,哪怕他们不能搞特殊,但这战也打不赢。
现在这个站位,一但开战张子民真可以收割无数暴徒的命,同时全身而退,又卷土重来。但这意味着翻船,她们应该会全死光!
哪怕颜值比较高,但就以船长的尿性,战死也就战死了,作为一个腹黑的海盗这真没啥可惜的,是宿命。
但是其他人就冤枉了,他们永远都是不明觉厉的炮灰,他们只想在末日里苟下去而已。
“你到底是谁?”
蝰蛇的语气有警惕的意味,内心里谈不上震慑,但飞龙死的太离奇了。这就有点心里打鼓。
海盗船的人是一群骗子,死到临头只有搏一搏,一个高个子年轻男人开始吹牛:“连他都不知道?他从城市而来,身经百战未尝一败,人称末日审判者……“
巴拉巴拉。
记得这家伙名叫高球,他竟是吹的天花乱坠,就连张子民都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真个是上梁不正下面歪,船长就是个演技超烂、不用心不敬业的存在,所以她的属下吹起牛来时是一样的风格,非常尬。
最后高球又道:“你们不知道吧,灾变前他就是船长的红颜知己,之所以灾变后冒险远行,就是为了见船长一面。”
“……”
张子民和即将被腰斩的船长神色古怪了起来。
这些尬话要是换个时候听到,蝰蛇会让他尝尝什么叫“死亡的恐惧”。问题是,这次飞龙死的实在太离奇,那体态明显是在他“起飞”时,忽然失去了飞行能力。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造成飞龙失去能力,这无法知道。
可能和这拿弹弓的“审判者”有关。蝰蛇最担心的是,如果这神秘人真的携带传说中的神技“沉默”,那他属于什么级数?
他的能力处于“进化天梯图”的什么位置?是否是最优先?能不能让不死蝰蛇无法自愈?这才是问题核心。
在蝰蛇看来,这战当然打得赢,毫无疑问。
然而会飞的飞龙像个笨猪的死去了,蝰蛇就有预感:谁也无法确保能抓获这携带神秘力量的矫健型对手了。
一但杀了他红颜知己,结仇太深还让他跑了,而这边飞龙死莫名其妙,打仗又导致近一步死人,基本上距离军心崩溃、大难临头各自飞也就不远了。
蝰蛇清楚,现在这片基业的凝聚力建立在自己和飞龙的无敌上,而不是什么有追求的信仰。
所以什么时候这些人觉得不死蝰蛇有可能死,会飞的飞龙不能再飞的时候,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时候。并且这只是刚刚开始,其他像船长一眼的下级小势力,反起水恐怕也会很快。总不能同时打几场战争?
还算爱看书的蝰蛇回想了一下,“帝国”的崩溃似乎自来都这么快的。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审判者?”
蝰蛇以漠然的语态,显示出了听过这名号的样子。
“……”
张子民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不说话了。吹牛很不好,一但吹破了导致平衡失去,就完蛋了。
不言不语就有点尴尬了,导致蝰蛇像是有点下不来台阶。
红发女人早就不满这装逼男人了,什么审判者?真尼玛没听过,有没有那么神奇倒是要试试看。
她一恼火就不去管细节,正如平时她无比暴躁、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
见张子民敢对蝰蛇不敬,她像猫一样快捷的挪动脚步朝张子民而去,同时手臂一抖,那长达三米多的鞭子像圈一样的旋转了起来。
事实上她是张子民防备的第一人,蝰蛇并不是。因为她的站位距离张子民不到二十米。
“雕虫小技!”
红发女人这才起步,张子民也几乎同步,幻影似的拉开了弹弓。
红发女的确快,但只堪堪进入了十米距离,鞭子无法出手时张子民的弹弓射击了。
“啊——”
一声惨叫,她的手腕全是血,鞭子掉在地上。
然后她再也无法动的样子,以跪蹲的姿态杵在距离张子民七八米的地方,疼得微微发抖,始终缓不过来。
“红芳我们走,不要造次了。既然审判者在场,面子怎么也要给的。改天再来!”
蝰蛇忽然说话了。
名叫红芳的女人心里很难过,为什么会这样,蝰蛇竟是对人让步了?
但她说不出话来,实在是疼,反正就是那种忽然受重伤的第一时间就是不想动,不想有人来碰,要忍过这一下。
蝰蛇使眼色后,不得已,几个人低调的过来把红芳搀扶走,发现她的整个手腕废了,摸上去就知道,被一弹弓后,她手腕的骨头全碎。她不是蝰蛇,应该无法恢复了。
蝰蛇不是喜欢拼命的人,正如之前他不主张全部处决的心态一样,现在哪怕打得赢,也不想打了。这尼玛才开场,就两个重将一死一残。
“我们走!马上!”
蝰蛇坐在头等舱下达了止损的命令。
轰隆轰隆~
他的司机果断把改装摩托启动,掉头离开。
其他有样学样,甚至顾不上拖走飞龙的胖尸体,只把疑似残废的红芳强行拖走。就此纷纷开始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