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之前也早就跟他说好了,让他这次过来帮忙,救人为主要,杀人为次要。
谢沛当然当然是不算什么的,陈靖随随便便就秒杀了他。
难杀的是张立德,他是张家嫡系,是一个实力很快就要接近炼气大成的人。
他有多厉害,陈靖也没见过,但是从感觉上来讲,他直觉告诉自己,张立德的战力可能不会比柴洪懿差多少。
而柴碧菡的爷爷柴洪懿有多强?
在钟鸣山上一挑二,对战玉面双虎的时候,陈靖是亲眼见识过的。
他也自问不是对手。
而张立德作为张家嫡系,拥有的资源和功法,也远非柴洪懿所能比。
所以,也有一种可能,这个张立德的战力还会远在柴洪懿之上。
若真如此,那就更加不能与他交手了。
刚才送走宋雨晨之后,陈靖上了船,本想按计划行事——把游艇炸掉,制造混乱引开张立德的注意力,给宋雨晨争取开溜的时间。
他和聂钊只要稍微拖一下,也可以联手撤退。
可哪知道,聂钊根本没按计划来,终究还是跟张立德打起来了。
‘没办法,他爱人死于张立德之手,若换成是我,恐怕会比他更加冲动。’
既然打了,那就打吧。
二打一,就算打不过,试试也无妨。
游艇观光台上,张立德活动了一下身上筋骨,罡气凝聚之下,他浑身上下的皮肤,好似弥漫了一层浓郁的金色。
好像鎏金洒在他的身上,把他浇铸成了少林寺的金刚铜人一样。
在这种颜色的弥漫下,就连他的头发,也渐渐地沾染了黄金的颜色。
“乡巴佬,认得这个术吗?”
张立德四肢随便一动,骨节之间都会发出咔嚓咔嚓的活动声。
在他轻轻踢了一脚之后,观光台上的那个茶几噼里啪啦,当场爆碎。
连纯钢的围栏,都破开了一个口子。
聂钊瞳仁闪动,这种术,他见过,但他并不认得。
这是张家的一种秘术,张家人擅长五行之金。
最为著名和广为人知的,乃是【追星箭】。
九星连珠是最高境界,诡秘莫测。能掌握者,也基本都是张家嫡系。
以聂钊的身份,无论是以往还是如今,也都不够资格接触到尊贵的世家嫡系。
所以,这术,他当然不认得。
而张立德会说出这话,也自然是想卖弄一下。
所以,他也真没着急出手,而是缓缓说道:“刚刚你砍我那么多刀,我这门功夫,才稍稍运转了一下而已就全挡住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你也已经尽全力了吧?啧啧,就这种程度,也敢来找我报仇,我其实很佩服你的勇气。”
说完之后,他低头看了看掉落在沙发上谢沛的人头。
笑道:“谢沛虽然很废,可终究跟我也算狗肉兄弟臭气相投,你当着我的面杀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
聂钊体内灵线早就用光了。
刚才那几招,不但用光了他的灵线,连罡气都消耗了八成。
他练的是残缺法,本就不适合长久战。
讲究的就是一鼓作气。
如今已经衰而竭了。
没有任何底牌的他,只能悄然地将手伸进衣服当中,准备豁出这条命,也要把张立德炸出一身伤。
但张立德的目光似乎很锐利,一看到聂钊手里有小动作,突然之间他就动了。
黑夜里,只见一道金光如流星一样,下一秒,一记重拳就飞到了聂钊胸口。
聂钊都没反应过来,更甚至都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咔嚓~
胸口就挨了一下,瞬间断了9根肋骨。
一口咸腥的鲜血在喉管里鼓荡着,瞬间就顺着咽喉喷了出来。
同时,聂钊也倒飞而下,直线砸进水里。
张立德微哼一声,金光再次闪烁,他追杀而下。
宛若流星从天滑落,又如一根金箭,从天外天激射而来,要将聂钊射个透穿。
却也恰在此间,游艇船尾的一个角落里,忽然一道黑影飞了出来,舞着巨大的铁锤横扫而来,正好是迎上了张立德的金色拳头。
哐~~~
就好似铜锣敲响一样,震天嗡鸣。
硕大的擂鼓瓮金锤用上了陈靖所有的蛮力,连灵力也叠加了进去。
这一击之下,那势不可挡的张立德,竟然硬生生的被挡住了去势,同时身影还连连飘退。
——在力量上,他果然还得逊色一筹。
而陈靖也飘落到水面上,两脚站定,同时搀扶住了聂钊。
他看似没事,可是擂鼓瓮金锤上,他也注意到了已然多了一个拳印。
‘这张立德果然厉害,张立人跟他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若非有擂鼓瓮金锤作为依仗,直接以拳头硬碰的话,我感觉以他的锋利冲击力,我整条手臂都能被打成肉酱。’
这就是五行之金命格的优势。
金命格的人,浑身上下皆可为利器。
功力越深的人,杀伤力也就越强。
而陈靖的命格,作为五行之木。本质上来说,张立德恰好是能克死他的。
——因为金能克木!
若赤手空拳打,陈靖的情况,也绝对不会比聂钊好多少。也招架不住一招。
不过,在有武器依仗的情况下,这情况也就另当别论了。
“呵呵,还有一个?蛮力倒是不小,不过,你身边那位倒也还算光明磊落,而你藏头露尾,连真容都不敢露出来,在我看来,你连他都不如。”
张立德话落的瞬间,再次如金色流星,从上空坠落下来。
陈靖扬起擂鼓瓮金锤,再度迎接上去。
哐~
硕大的锤子发出嗡鸣声,再次留下一个拳印。
“我倒要看你能挡得住几下。”
张立德一连在擂鼓瓮金锤上,留下了七道拳印。
每一拳都是重击!
哐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