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两人最精纯的功夫,打到此处,已不是适才那般慢吞吞的斗智炫巧,赌奇争胜,反而奇拙古朴,各以数十年功力相拚,到了生死决于俄顷之际。
黄蓉见他们这般,想起那日燕京城外,爹爹与吴翟以内力相拼的情形,不由大急,看着洪七公的大肚皮,忽然叫道:
“快别打啦,我可要做好吃的啦!”
洪七公顿时口舌生津,向后跃出一丈,叫道:
“不打了,不打了!”
吴翟缓缓坐倒,盘膝运功,将沸腾的气血收拢一处,顿觉功力又进了一截,看来蛇血又吸收了许多!
洪七公绕着他走了一圈,啧啧称奇:
“看你小子岁数也不大啊,这身武功倒是强悍,你师父是谁?”
吴翟道:
“我内功是小时候一个云游的老和尚教的,这套大伏魔拳法倒是得自黄岛主的《九阴真经》下卷。”
黄蓉忽然拍手笑道:
“我看你们也打了千招有余,看来还是我爹爹厉害些!”
洪七公怒道:
“胡说八道!”
吴翟笑道:
“蓉儿不懂事,七公莫怪。二十多年前,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华山论剑,自是王重阳厉害些,他归天之后,到底谁是天下第一,那就难说得很了。”
洪七公抱着酒葫芦喝了几口,笑道:
“你小子倒是有些见识!”
吴翟道:
“前些日子,我抢了梁子翁养了二十年的药蛇血,功力大进,才能与七公周旋千余招而不败,倒不是七公不如黄岛主!”
黄蓉恍然道:
“怪不得那梁子翁急的快哭了,原来如此……”
于是将吴翟在赵王府如何抢了梁子翁的蛇血,又嫁祸于梅超风的事情当个笑话讲了。
洪七公哈哈大笑,说道:
“这梁老怪尽干坏事,不料也有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一天!”
黄蓉忙问:
“七公,你老人家也认得他?”
洪七公道:
“约莫二十年前,他正在干一件坏事,给我撞见啦。”
黄蓉问道:
“甚么坏事?”
洪七公踌躇道:
“这老怪信了甚么采阴补阳的邪说,找了许多处女来,破了他们的身子,说可以长生不老。”
黄蓉问道:
“怎么破了处女身子?”
她这么一问,洪七公一时倒是难以回答,韩小莹脸上一红,忙扯了扯她手臂,要她别问了。
黄蓉却恍然未觉,又问:
“破了处女的身子,是杀了她们吗?”
洪七公道:
“不是。一个女子受了这般欺侮,有时比给他杀了还要痛苦,有人说失节事大,饿死事小,就是这个意思了。”
黄蓉茫然不解,问道:
“是用刀子割去耳朵鼻子么?”
洪七公笑骂:
“呸!也不是。傻丫头,你回家问妈妈去。”
黄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