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何那轰鸣之声,如此之快便停息了?”
一路贴着通道边缘,快速前进。
那原本错落有序,声如惊雷一般的轰鸣声,却是很快便停息下来。
“难不成,方才是有人在那边动手?”
“可如此动静,又岂是人力所能发出的?”
带着目中疑惑,李榕溪刚从拐角处转过。
整个人,便一下子僵立当场。
“这,这……”
看着眼前通道中,那一地狼藉白骨,以及扭曲变形的银白盔甲。
李榕溪的额头,再次不受控制的,瞬间用出大串汗珠来。
远处通道正中,那一身黑衣的少年。
在李榕溪看来,已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这骸骨大军如此恐怖,这人,这人是如何将之轰杀成这满地狼藉的??”
就在李榕溪心中不知所措时,远远的,猛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清甜叫嚷声。
“你是何人,见了方严陛下,为何还不速速跪下叩拜?”
“……”
“方严……陛下?”
眨了眨眼,李榕溪只觉得,那女子声音,有些耳熟。
……似是哪里听过一般。
“这方严,难不成……便是那大唐方严?”
李榕溪的迟疑间,远处通道中的方严。
也在雍容踏步中,似慢实快的的来到李榕溪眼前。
这时,跟在方严后方,身上套着一件宽大银甲的雪千代,也被李榕溪认了出来。
“此女,不是那扶桑雪千代吗??”
“一年之前,我曾在东海盟会见过其一次!”
“怎的现在,竟如跟班侍女一般,跟于方严身后??”
李榕溪这边一脸惊容不提。
雪千代也跟在方严身后,来到了李榕溪面前。
“我当是谁,这不是贤德太子吗!”
“方严陛下已至,你此时还不跪下叩拜,莫非是想……被削去五条碑文了?”
“……”
“削去五条……碑文?”
如今的李榕溪,自觉什么都已豁出去了。
唯有那碑文,却是李榕溪唯一的软肋。
“方才国内父王曾与我传音,说那大唐方严,神智有恙!!”
“如今,这扶桑雪千代为何称其陛下?”
“这雪千代,看似娇憨清纯,实则阴险狡诈,最为无耻!!”
“她如今在这方严面前,俨然一副忠犬做派……莫非其中,有利可图??”
一番思索,不过瞬间。
接下来,在九州无数人的观看之下。
李榕溪,不算艰难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拜,拜见方严陛下!!”
说话间,李榕溪已经双膝跪于地面,朝着面前的方严……大礼参拜起来。
“啊??”
瞧着李榕溪那一副毕恭毕敬,神色虔诚的模样。
不止方严目中,闪过一丝讶异。
就连后面的雪千代,都是一副目瞪口呆之色。
“这,这李榕溪……生性自傲,当初东海会盟时,仗着高句丽国力强盛,多次打压我扶桑!”
“怎么的这会儿,竟如此简单,便跪下叩拜了??”
雪千代惊愕中。
九州各处的“心心相印”中,讨论声亦是再次响起。
“这扶桑,高句丽天骄……怎的如此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