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拖拽的力气可不小,身子被丧尸拽着的衣服勒住,郁千河赶紧抓住了楼梯的铁栏杆,左边的衣袖被丧尸撕开!
丧尸拽着那碎衣服,像滚石一样顺着楼梯摔到了一楼,正好到了宁茗的脚下!
赵恒龄吓得往后退开,宁茗眼疾手快,趁着丧尸还没起身,抓着高尔夫球杆往其头上砸去!脑浆和血液喷洒开来,丧尸的脑壳像个破了的鸡蛋,碎成了几块。
惊魂未定,郁千河急忙查看自己的手臂,手搓着那破了洞的衣袖,撩起来摸了摸有没有血迹。
而他的上方,又有两只丧尸冲了下来!郁千河直接三步跨下楼梯,朝一楼奔去!
楼上,柳山行和齐城还在和丧尸搏斗!
地板上有些水渍,丧尸时不时会滑倒,脸重重地摔在地上,柳山行一直在找机会攻击头部,但一铁锹下去总是砍到肩膀或是后劲肉,这对丧尸根本没有影响。
突然!丧尸往前扑了个空,柳山行眼睛一亮,他用力抡起铁锹,感觉想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那一击上面!
但是,柳山行脚下一滑!
“糙!可恶!”
柳山行心中暗道不妙,那湿漉漉的地板终究是对自己下手了。
那一铁锹意料之外地抡空了,铁锹顺着那个挥去方向飞了,自己也一屁股坐到地上,感觉尾椎骨都快断开!抬头一看,丧尸正弯着腰,歪着头站在自己面前。黑暗里,那眼睛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又仿佛是在嘲笑说原来你也会摔倒啊?
丧尸吼叫着扑了下来,柳山行根本没有调整好姿势防备,只能用脚胡乱踢踹,一边挪着地面往后退着。
此时的他内心是惊慌的。
忽然他的一只脚被丧尸双手托住,动弹不得,丧尸往鞋尖咬去!
“你会死的,迟早的事!你早晚会有一样的下场!”
柳山行不知为何脑海里会突然浮现这两句话,而说话的那个声音,是葛子锋。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以后不会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吗?那天晚上你不是这么跟自己说的吗?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走马灯?这里就是你的生命尽头?你要葬身于此了吗?乱世之中你真的跟大多数人一样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
那是求生本能!我特么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死这,因为一次摔倒而死!
柳山行的脚用力踩着丧尸的手,使劲往后拉,另一只脚借力朝丧尸的嘴巴爆发性地踢去!
丧尸的嘴巴被踢歪,牙齿伴着血丝脱落,身子朝一旁倒去,柳山行整个人在空中转了半圈也摔到地板上,手肘像是火烧一般的疼痛,但现在已经无法顾及这些鸡毛蒜皮了,他连滚带爬地起身,一脚踹向了丧尸的头颅,丧尸的头骨撞到了铁栏杆,凹了进去。
齐城也是与丧尸纠缠许久,他把丧尸推倒在泡沫箱上,接着挥着砍刀手起刀落!
偌大的铁棚下,黑暗里再次消停,一阵搏斗让齐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喘着粗气回过头,看到柳山行愣愣地坐在地板上。
“没事吧?”
楼梯口传来郁千河的声音,他小跑着上来,拖着个烂衣袖,脸上还有没抹干净的红血迹,刚才在楼下应该也是一番苦战。
齐城朝他摆了摆手,示意无碍,郁千河跑到柳山行旁边,蹲下去又单独寻问了柳山行一遍:“没事吧?”
问完,又前前后后检查着柳山行的身体,手臂、肩膀、后背、腿部,挨个过了一遍。
没有大碍,郁千河松了口气,把柳山行搀扶起来,看上去他还是愣神地,双眼空洞,像是被重创了一般。
郁千河内心有点犹豫要不要开口问他怎么回事,但身上的确没有伤口,确认无误,来回想想,就当他是累了吧。
随后,郁千河和齐城把柳山行扶到楼下,也幸运地搜罗到一些食物,每个人的背包都适量装存,剩下的就用一只拖车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