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话尚未说完,前去通报的太监已回来,扯着尖嗓打断道:“二位大人,请吧!”
许慎只好将快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与沈爻相视一眼,一同走向御书房;二人进入御书房,赵权正伏案批改奏折,两人连忙上前拜见。
“微臣参见皇上。”
“草民参见皇上。”
“起来吧!”
赵权头也没抬,淡淡回了句,过了好一会,他似乎将手上的奏折处理完,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望向沈爻、许慎,说道:“来见朕,是查出抛尸者了?”
“回皇上,尚未查到。”沈爻老实回道。
“沈爻,你以为朕很闲?”赵权微怒道。
“草民不敢。”
“说,为何来见朕?若是浪费朕的时间,也别两日之后了,朕现在就命人将你二人杖毙。”赵权帝王之气尽显,不怒而威道。
“许大人查出冯迁案的线索,可关乎宫里,草民与许大人不知如何再查,特来请示皇上。”沈爻低头回道。
赵权眼神一凛,冷冷问道:“什么线索?”
许慎虽心中担忧,可到了这个时候,知道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回皇上,冯太医死后被缠满头发扔至云水河,而十九年前,婧妃娘娘也是浑身缠满头发死于宫中河里,沈先生与微臣认为两起案件或许有联系。”
“婧妃娘娘?两起案件相隔十九年,你们不说,朕都不清楚婧妃的案子,如何就肯定两起案件有联系?”
赵权淡淡回了句,语气愈发冷漠起来,问道:“那你们想请示朕什么?”
“查婧妃。”沈爻回道。
赵权眼神猛然变得凌厉起来,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大胆,婧妃乃先皇妃嫔,岂是你想查就查?”
“皇上息怒。”
沈爻、许慎吓的连忙跪地,沈爻立即回道:“草民并非此意,草民只是认为两起案子颇为相似,婧妃乃是被水鬼所害,而抛尸之人却用此点将冯太医尸体抛至云水河,或许是熟知婧妃之事的人所为。”
“朕听闻水鬼杀人,不仅在宫中,市井也有流传,你为何单单怀疑熟知婧妃之事的人?”
赵权淡淡问了句,命令道:“沈爻,抬起头来,朕问你,你知不知道婧妃是陈十六的生母?”
“草民知道。”
“那你想跟朕对着干?”赵权冷冷问道。
“草民不敢。”
沈爻神色如常的回了句,继续说道:“草民只是为皇上办事,草民之所以如此怀疑,是因草民查过市井遇难的几人,他们与冯太医没丝毫联系;而冯太医十九年前就在太医署,草民这才想到婧妃案,这是条线索。皇上,细微的线索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那你想如何查?”
“先查与冯太医、婧妃都有关联之人。”
“好,朕让你查,来人。”
赵权面无表情的答应下来,冷冷喊了句,又望向沈爻,说道:“不过,沈爻,你只剩下两日时间,到时还没查出抛尸者,朕也不会惜才。”
“草民定竭尽全力。”
门外太监听闻喊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跪拜道:“参见皇上。”
“沈先生要查些事,你为沈先生开路。”
“是。”
太监应了句,缓缓起身,说道:“沈先生,请吧!”
“草民告退。”
“微臣告退。”
赵权凝望着太监带领沈爻、许慎走出御书房,他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森的笑意,喃喃自语道:“这局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