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过回常态,家中得了一份赏赐,只给了几块马蹄金和绫罗绸缎,并未有其它奖励!
秦羽则回到青营里操练士卒,现在青营当中无论将门子弟还是普通士卒,也有模有样起来。
秦羽倒是有想过要结束‘军训’的念头,待着军营里还是枯燥了点,不过考虑到那群将门子弟的德行,他还是决定训满三个月,保持好该有的东西,让这种纪律性融进他们骨子里再说。
“秦哥,有个商贾在营外说要见你!”
张天禄笑着跑过来报告,从他小子脸上,秦羽看到有种‘哥哥你可以’的神色。
“你小子不正经巡逻,跑过来偷懒吗?”秦羽对于张天禄脸上那表情有些不爽。
“哪有!秦哥,你可别乱说!我只是过来报信的!”张天禄见秦羽脸色变化,立马紧张起来。
为了‘锻炼’他们这群将门子弟,秦羽的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哪怕是最基本的一人犯错,全什受罚这种最‘轻松’的活计,也让人脑袋疼!
被自己一什队伍里的人打的!
更加不用说什么‘三个一百’‘绕场五十圈热热身’等变着花样的惩罚了!
这种事情,对身体的伤害,不如军棍来的痛苦,可是被一帮人围观的羞耻感,可比挨军棍难受多了!
背地里,他们都把秦羽叫作‘勾魂鬼’,谁不怵他那些手段啊?
“还不赶快去巡逻?等着热热身吗?”
秦羽这话一出,张天禄跟只兔子一样,立马跳开,大声答道,一溜烟的跑了!
张天禄一跑,秦羽倒是思考起来,谁会来找他呢?
想不通是谁来找他,他也懒得想了,直接去营门口看看就知晓了。
看到站在营门口边上的蔡录墨,秦羽微微一愣,他怎么找来了?
“蔡掌柜。”
秦羽唤了一声,蔡录墨听到秦羽声音,立马转过头来,笑嘻嘻的跑到他面前,道:“秦爷,近来可好啊?”
“托你的福,还行!”秦羽笑呵呵的说着,以前蔡录墨见到他,不是东家,就是秦少爷,现在直接见面就称呼‘秦爷’,自然是他有了官身的结果。
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叫上一声‘秦爷’,秦羽说不别扭,那也是不可能的!
“秦爷,您这可是折煞小的了!”蔡录墨可不敢跟秦羽逗闷子,赶紧摆手说道。
“怎么?是过来找文宇的?”秦羽不认为蔡录墨是过来找他,毕竟两人之间的交集,还不如刘彻这个东家来的稳靠些,可能只是青营现在归他管辖,蔡录墨于情于理都得先跟他打声招呼罢了。
“没有,小的就是过来找您的。”
“找我的?不是因为造纸作坊的事?”秦羽有些意外的问道。
蔡录墨嘿嘿一笑道:“秦爷,您这话说的!现如今哪还有不开眼的东西,敢找咱们的麻烦?”
江南道的宣纸,都被秦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还有谁敢摸老虎屁股呢?
真有那胆子的,也不瞧瞧如今江南道卖宣纸的掌柜,都是什么模样?
他也是搭接着秦羽这股东风,混的人模狗样了!
有时候他在夜里都感谢自己,敢把家里传下来的造纸作坊给卖出去!
“那你这是?”对于蔡录墨的马屁,秦羽不太感冒,他也没想着跟蔡录墨在营门口拉家常,套近乎。
“秦爷,您以前不是说要咱们造纸作坊里的师傅弄那什么‘卫生纸’吗?”
“弄出来了?”秦羽顿时有些惊讶的问道。
蔡录墨要是不提这事,他都有些忘记了,用宣纸擦屁屁,他都已经习惯了。
蔡录墨被秦羽这么一问,倒是有些不自信起来,期期艾艾的说道:“弄是弄出来一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秦爷您想要的?”
“在哪呢?带来了没有?”对于卫生纸的执念,秦羽可比任何人都要高。
正所谓十人九痔,他不想着多关爱自己一下,恐怕也逃不过那魔咒!
“秦爷,车上我带来了一...”
蔡录墨还未说完,秦羽直奔营门口不远处的马车而去。
看着马车从车内捧出一叠巴掌宽的米黄色纸张,秦羽下意识觉得这玩意似乎就是宣纸,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卫生纸。
“这东西就是作坊里的师傅弄出来的?怎么感觉是那种差劲的宣纸呢?”秦羽回头对蔡录墨问道。
蔡录墨立马摇头表示不是,解释道:“秦爷,这可不是什么差劲的宣纸,您上手摸摸便知道了!它比宣纸要软,却比宣纸要有韧性些,这些都是按照秦爷您的吩咐弄出来的。”
秦羽将信将疑的拿起一张‘卫生纸’来,几乎是接触的一瞬间,手中的‘卫生纸’,就如同一根布条一般的垂了下去。
宣纸倒也是这般垂落,只是手中这张卫生纸,明显没有宣纸的那种‘咯噔’一下的感觉,比起宣纸,它确实要柔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