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柱姑娘冲进堂来,只是几步路便已气喘吁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夏天佑感觉自己的书案都晃了几下。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府衙,咆哮公堂?”夏天佑没好气的说。
飞柱姑娘连忙磕头道:“小女子万万不敢,只是一时情急,唯恐大人被懵逼,所以才闯进来的,请大人赎罪。”
“说清楚。”夏天佑随口道,完全就是看热闹的心态。
飞柱姑娘说:“大人明鉴,小女子赵氏,家父……”
哼哼,看这样确实像肇事现场,没等他说完,夏天佑就打断道:“说你们的事儿,和你父亲有什么关系?”
“是,是。”飞柱姑娘道:“这徐髡乃是拙夫,只因我夫妻二人近日有些口角,他便来此越级上告,妄图诬陷小女子,所以小女子才冲动闯入的。”
听他一口一个小女子,夏天佑实在是无语,她这个体格子,能分解出四个小女子来,还能搭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老太太。
他一拍惊堂木,道:“此案本官既已受理,是真是假,本官自当分辨,你既是被告,就等待本官询问。”
“是。”飞柱姑娘老实了下来。
夏天佑拿起状纸问道:“这徐髡告你欺凌虐待,你可承认?”
“小女子不认。”
“这状纸上说,你对徐髡张口就骂?”
“大人明鉴,那是小女子对夫君爱的昵称。”
“说你伸手就打?”
“那是他干活劳累,是小女子对他爱的抚摸。”
“说你不给他饭吃?”
“那是怕他吃多了撑着,是小女子对他爱的关怀。”
“说你们夫妻房内还有诸多凌辱?”
“冤枉啊大人,那都是我们夫妻二人的闺房之类呀!”
“卧槽!”堂堂府尹大人都忍不住爆了粗口,这话说的真是无耻至极,颠倒黑白呀,很难想象这个时代的女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一身肥膘不白,尤其是脸上的。
但飞柱姑娘却振振有词道:“大人,这徐髡乃是我家赘婿,依我大华律,赘婿告妻,是为不忠,按律当监禁两年,赘婿私逃,按律当杖一百,徙五百里,更何况他越过县衙来府衙告状,更该重则五十大板。
不过大人,小女子知道家夫也是一时冲动,我夫妻二人向来恩爱与共,有口皆碑,今日回去自会和好如初,还望大人成全。”
飞珠姑娘不愧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将律法背得条理清晰,而且这赘婿的身份实在太低微,夏天佑有心做主,却也不能知法犯法。
这时候,身旁的徐髡看着夏天佑为难,立刻激动道:“大人,草民有证据证明她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更有他虐待我的证据,请大人验看!”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