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佑勃然大怒,第一个扔下了用刑的令牌!
两边的衙役立刻上前,水火棍一挑就将飞柱掀翻在地,两个人用棍子夹住她的双腿,两手别着她的腋窝,瞬间就被牢牢困住了。
飞柱赵氏疯狂的吼叫道:“冤枉,我冤枉,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我看你是记忆出现了偏差,让这大记忆恢复术帮你好好想想吧!”夏天佑冷冷地说:“动手!”
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动手,水火无情棍,噼里啪啦一顿轮,飞柱赵氏的喊冤声顿时变成了惨叫声。
杖刑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五大刑罚之一,一板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三五板子就屎尿横流,三十板子之内打死人是常有的事儿。
不过杖刑也是杖责和杖刑,这次主要是询问为主,所以衙役下手很有分寸,并没有照死了打,即便如此,渗出的血也很快染红了衣服。
夏天佑一摆手道:“赵氏,你可认罪?”
“大人……”赵氏虚弱无力的说:“小女子冤枉!”
“住口!”夏天佑怒道:“他一个小小赘婿,状告发妻已是有罪,再加上越级上告,更当责罚,一顿板子足以要了他的命,若你是无辜的,他会用生命的代价告发你吗?”
可赵氏却仍然坚持说:“我们二人虽然偶尔会有口角,但小女子从未虐待过他。”
刚才一顿板子已经打得她眼泪鼻涕一把抓了,身后更是皮开肉绽,这对县丞家的娇娇女来说,精神应该已经崩溃了,但却仍然坚持自己没虐待过赘婿。
这让夏天佑也有些疑惑了,难道真是冤枉的?
他叫人把赘婿重新叫了出来,拿着状纸对比着问:“徐髡,你这状纸和刚才口供中描述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大人,小人以身家性命发誓,绝无半句虚言。”徐髡坚定的说:“自从成亲之日起,她对小人轻则打骂,重则虐待,没有一日停歇,就连小人的名字,原本叫徐坤,都被她改成了髡。”
旁边负责刑名的书吏过来低声对夏天佑解释道:“大人,这个髡是一种将男子剃光头的刑罚。”
这不只是身体上的虐待,还有精神上的侮辱啊。
夏天佑看着飞柱赵氏,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氏鼻涕一把泪一把,像是一滩肉一样趴在地上,道:“大人,小女子真是冤枉,就算打死我,我也没法承认我没做过的事儿啊!”
“嘿,难道他娘的见了鬼了,还是你家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冒充你,虐待你丈夫!?”夏天佑被气笑了。
满堂鸦雀无声,反而把夏天佑吓了一跳,这事儿他觉得,是这飞柱赵氏嘴太硬,估计是她那做县丞的老爹教的,打死我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