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
这是此时季思安身周那些学员们的一致想法。
“好家伙,飞得这么远?”此时不止他身边的,还有他身后的,还有那第一排所有能看到铁片飞出去轨迹的学员,他们全都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到底在干什么?”此时,那些学员看着此时十分规律地不停飞出去的那些铁片,全都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只见此时季思安面前的那些铁片,此时正无比规律地顺着一个美妙的抛物线朝着前方山下的位置飞了出去,就这样一片接着一片,一片接着一片...
但如果你细心观察的话,便会发现这些铁片地运行轨迹粗看之下似乎保持一致,但其实每一片都和上一片都有着略微的不同,因为每一次挥击,季思安都会略作调整,虽然此时他的剑上一个铁片也没串中,但他相信,在这样的调整之下,总会有一剑,可以做到又快,又准,又稳地刺中那铁片而且不影响自己收剑以及下一次拔剑...
在季思安这样乐此不疲地调整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的时候,此时他的剑上仍旧一个铁片都没有,但他能感觉到,此时已经无比接近了...
但就在此时,季思安的眼角出现了两个他颇为熟悉的身影...
这两个身影属于一只白狗以及一只红鸟,当这两个身影出现在这些学员面前的时候,便听到那红鸟口吐人言骂骂咧咧道:“傻狗,快来,就是这里了...”
而当他们看到季思安之后,缓缓地来到了季思安跟前...
季思安自然注意到了他们,但此时他正在上课,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快要调整出那最准确快速的一剑了,所以他眼睛瞥了那红鸟与白狗一眼,开口道:“狗哥,鸟爷,今天没时间陪你们玩了,我这上课呢...”
听完季思安的话,那红鸟的语气里充满了冰冷,开口道:“问题是,我那下雨呢...”
季思安听罢,先是看了看这里晴朗无比的天空,然后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踮起脚尖往山下看了一眼,此时他正前方的位置,正对着那一鸟一狗平时待的地方...想着刚才那顺着优美弧线飞出的铁片,季思安瞬间便意识到了那红鸟口中的下雨是怎么一回事...
季思安在在意识到这个之后,季思安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口道:“鸟爷,狗哥,你别光看着我啊,这里这么多人,那也不一定是我吧...”
当他说完之后,发现那一鸟一狗的眼神都十分冷漠地看了旁边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回来,季思安见状皱了皱眉头,然后转头看向那边...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第一排的剩余十四人,此时地动作竟然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的整齐划一,而且每一刺虽然有些慢,但都精准无比,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显得游刃有余...
看到这一幕之后,季思安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明显能看到那些学员此时眼角其实多多少少都瞥向他这边,但愣是装出一副心无旁骛地模样。
季思安暗道一声“卧槽”,然后连忙堆起笑脸,开口道:“其实我也和他们一样的....”
“你试试...”那红鸟此时满脸不相信地看着季思安,两只鸟眼都散发着浓浓的怀疑的气息...
季思安看着那红鸟要吃人的眼神,不由得心头一紧...
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木剑,他此时不停回忆着方才最后一次调整,精准度和动作都已经算是无可挑剔,唯一地问题就出在出剑时机的把握,其实假如季思安愿意降低一点出剑的速度,应该就可以串中那铁片..
但问题就在于,季思安是个无比执拗的人...
此时,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集中心神,在铁片落下的瞬间,他并没有马上出剑,而是待得那铁片掉落在他头顶的时候,右手骤然抽动木剑,而这一次,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在不减慢速度的同时,干净利落地刺中了那铁片中心...
这一刺,不论是力道,速度,姿势,出剑轨迹以及拔剑时机的把握都几近于完美。
此时不光季思安,连在一旁旁观的王遇深都眉头一挑,这小子,这算不算每逢大事有进气?
此时季思安看着木剑上的那枚铁片,顿时喜笑颜开,刚准备松一口气。
在下一刻,那掉落下来的第二枚铁片并没有照顾他的感受...
当那第二枚铁片下落的时候,季思安习惯性地一剑抽击,然后便看那铁片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径直朝他前方飞了出去...
接下来是第三片,第四片,第五片....
季思安越打越乱,那铁片越打越远,红鸟的脸也越来越臭....
而随着那红鸟一声:“他娘的,就是他,傻狗,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