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季思安鬼哭狼嚎的声音便在这节剑术课中充斥了整座小山...
听着不断传来的环绕立体音,第一排那几位已经完成任务的学员,此时也纷纷站在前方,看着此时在山中四处疯跑的季思安...
“这季思安还真会耍宝。”此时已然完成了导师布置任务的季滦河单手负于身后,开口道。
季石清听罢,只是静静地看着下面季思安辗转腾挪的动作,皱了皱眉,突然开口道:“他刚才那一剑,你们有没有看到...”
他说完之后,季予初也点了点头,开口道:“我看到了,那一剑,不论是力道,准度或是时机,都无可挑剔...”
“碰巧踩狗屎罢了..”此时,季滦河看着季思安,有些不屑地开口道。
季石清听到这句话之后,仍旧看着此时在山下各种打滚撤步的季思安,开口道:“我碰巧挥不出那一剑...”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季滦河的眼神逐渐由不屑转为平静,在看到季石清此时那再次眯起来的眼睛之后,季滦河看向季思安的眼神,慢慢变得有些冰冷...
对于专心致志挥剑的那些学员而言,这一天早晨的时光流逝地尤为快速。
但对于季思安而言,这个早晨就显得有些煎熬了...
整整一个时辰,季思安被那只白狗整整追了一个时辰,身背着四十多斤的负重,不停地四处奔逃。
每每自己刚停下,准备喘口气的时候,便能清楚地听见自己身后那只白狗的临近的脚步声,在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季思安总算明白过来一件事。
显然这白狗仍旧是在耍他,其实到后面的时候,季思安早已经体力不济,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但那只白狗就永远都在季思安身后一个身位,就是那种你回头就会被追上,但不回头就一直听着那白狗喘气声的距离,可以说的上是心里压力最大的距离...
然后只要季思安一停下来,就能听到后面白狗张嘴哈气的声音,就是那种一听就知道,如果自己不跑起来的话,屁股绝对中招的即视感...
在整整被追了一个时辰之后,季思安整个人背靠着一棵大树,鼻吸嘴呼,不停大口喘气然后不停摆手示意自己实在跑不动,明显一副任打任罚的姿态摆出来之后,那只红鸟方才落在了白狗的肩头,很潇洒的甩了甩头上那一戳鸟毛,开口道:“傻狗,差不多了,咱们走...”
“啊?就这么走了?”季思安此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问道...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那只红鸟和白狗同时转头,在那之后,季思安的惨嚎再次出现在这座小山的各个角落...
而且这一次的嚎叫,明显比先前的,更加凄厉一些,因为这一次,季思安的屁股,真的被咬了,不过咬的不算重就是了...
那之后,季思安一句废话也没有多说,嘴角十分有礼貌地微笑着目送那红鸟和白狗下了山,在确定他们走远了之后,季思安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开口抱怨道:“这几天笑得脸都有些抽筋了,也不知道有啥用...”
在把脸拍回正常表情之后,季思安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自言自语道:“还好穿的厚,要不然,最后这几口下去,绝对要被咬出血来...”
只是不知为何,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季思安突然愣在原地,愣了很久,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兀自喃喃道:“嗯?血?对,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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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下午时光,季思安虽然疲累,但仍旧照常去了铁匠铺和酒肆,做着一如往常的事情...
而到了晚上,当季思安躺上床,闭上眼之后,那位喜哥便又跑出来作妖了...
“那个,昨天晚上你练得很好,我们今天继续...”喜哥此时故作高深地开口道。
只是这一次,季思安并没有照做,而是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对了喜哥,你上次说你是怎么进到我脑子里来的?”
喜哥听罢,一脸无所谓地开口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运气好,那杯子跟你滴血认主了,所以我就也跟着那杯子进来了...”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季思安此时又开口问道。
“应该...就是你在和那个谢云飞打架的时候,刚好有血滴在那杯子上了吧...”此时,喜哥又开口道。
听到这话之后,季思安突然冷笑了一声,斩钉截铁地开口道:“可问题是,我记得那杯子砸到我头上的时候,我被砸出血了,但那杯子在那之后明明还在,所以根本不是你所说是那样,是滴血认主的.....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