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把兰芝的事说了,苏枳回头吩付青狐:“你潜进刘老实家探探,看她那边到底怎么回事,跟昨晚的事到底有没有联系。”
“好,今晚就去。”
谈完这些青狐才想起来问:“主子,那狍子怎么活着带回来的?”
“那母的带了崽子,我听王大哥说到五月份左右就能下。到时下个一两个,再养一年多两年左右就又能配种了。这东西整个活的卖一只四两银子左右呢,我想把后院倒出点地方来专门养狍子。”
青狐一听就兴奋起来:“赶明儿谁有小狍子咱再买两头来,是不是一年到头卖四只袍子就够咱们年吃年用的了。”
悦儿也觉得这主意好,就赶紧给苏枳做了口饭,她就跟青狐去后院安置那两头狍子了。
要说这大北山和这宋瓦江沿岸,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地方。
当地一直流传着一句话“棒打狍子瓢舀鱼”,用现在的话来说,那生态是真的相当好了。山上不缺猎物,因为这边儿都说苦寒,中原人不会往这儿跑。
土地虽说只能种一季庄稼,可产量不低,而且粮食瓜果味道都特别好。
真真是地广人稀,物产丰富!
青狐在次日就被苏枳派去了王大哥家,跟他定好了谁抓到小狍子,价格合适他就要。
回来时悦儿正从西厢房看稻苗出来,见他那样就吓了一跳:“你不就是去了王大哥家吗,怎么受伤回来的?”
青狐瘸着一条腿,衣裳也是被刀剑划的稀烂,身上还有不少伤口。
苏枳跟在悦儿身后出来,沉着脸色问道:“怎么回事?”
“还是上次那女的,我从王大哥家出来就感觉到她跟着我,还差三里来地到家时她发难的。路边有刚从田里回来的乡民,我怕暴露功夫就没敢跟她打。这娘们儿下手是真狠,奔着要我命来的。”
悦儿去找伤药和绷带,苏枳跟青狐进了东厢房,分析道:“这人并没赶在你不在家时对我下手,难道是冲你来的?”
说到这儿俩人同时想起了一个人,就见青狐小眼神顿时幽怨起来:“还不是主子,让属下扮什么不好,非得扮夜无影那娘们儿。”
苏枳反倒笑了起来:“是她到不怕了,这女人就是有点疯,你想想办法把她收了,也就不再闹腾了。”
“要收主子怎么不收,我才不收那种疯婆子。”
悦儿进来就听到青狐这话,立刻把伤药往那一摔,瞪着青狐道:“你惹下来的祸,干嘛往我家男人身上推。”
青狐哼唧着,到了还是自己处理的伤口,主子拖着媳妇儿出去笑了。
这下好了,现在重点保护对象反倒不是悦儿,而是青狐了。他恨不得晚上睡觉都缠着苏枳,非跟他绑一块儿不可。
被苏枳踹了几回,爬起来还跟着。
稻子插秧时可是费了劲,雇来的村民不会,他们三个人也不懂。费了好些日子才算把这五亩稻秧都种好,中途悦儿都要放弃了,就苏枳一人坚持着。
托南北货商队的人带了书来,也跟他们打听了些稻子田间管理的事儿。这中间夜无影又来闹腾了几回,苏枳是一回没出手。
到了端午节那天,三人拿着鸡蛋去麦田里,学着当地人一样在麦子上滚鸡蛋,然后剥了鸡蛋在地头吃着。
吃完在田里又拔了一会儿草,放到骡车上拉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