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奶奶,大家都说妈咪掉到江里淹死了,我要妈咪!”
司机把嘉慕接回来,他一回家就嚎着嗓子大哭。
林芷茵那天在荆江边晕倒并没什么大问题,第二天早上就出院了。此时此刻看到嘉慕脸上挂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林芷茵心里不是滋味。
看了眼楼上,三天前傅云深一身湿淋淋的回到了家,回来的当天就发起了高烧,然后就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没有出来过。
“奶奶,妈咪她没死是不是?”嘉慕扯着林芷茵不停的追问。
林芷茵心里一酸,把嘉慕抱在怀里,“你妈咪那么爱你,一定不会舍得丢下你的。”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已经过去了三天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林芷茵叹了口气,张嫂端着盘子从楼上下来,林芷茵看了一眼里面的食物原封未动。
“他还是不肯吃饭?”
张嫂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在这里也工作了二十多年了,看着傅云深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慕安晚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如果不爱,怎么可能会生下嘉慕,如果不爱,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领了证。
“那药他吃了吗?”林芷茵又问。
“药吃了。”顿了顿张嫂又问了句:“夫人,咱们真的不送少爷去医院吗?”
人都烧成那样了,再不去医院烧傻了怎么办。
林芷茵抚了抚嘉慕的脑袋,摇了摇头,“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声道:“算了吧,就让家庭医生看着就行,他这么混混沌沌的也未尝不好。”
醒过来就要清醒的面对晚晚死亡的事实,还不如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烧着。等过些时日时间一长,或许心里的痛还能淡些。
……
地下城
喧嚣的音乐,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这里是江城最大的销金窟,吃喝嫖赌样样不缺。
二楼雅阁,男人一手抄在口袋中,一手端着红酒走到栏杆旁倚靠着,戏谑的看着下面叫嚣的赌局。
“听说傅云深从荆江回去后,就再也没出过门了,公司的事情都不管了,如今都是傅绍安一手打理。据可靠消息,家庭医生每天按时按点的登门,看来虽然他从荆江捡了一条命回来,似乎也够呛啊。”
说话的时候男人在提到傅绍安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狠色,高脚杯就这么被他折断在手中。
顶部不断移动闪烁的霓虹灯落到他脸上,把他的脸照的一清二楚,正是之前想要调戏也只能,而被傅绍安废了子孙根的梁飞。
一想到他如今跟个太监没什么区别,就是拜傅绍安所赐,梁飞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能把傅绍安拆皮剥骨,转过身来看向一直坐着品酒的男人。
“傅云深现在病着,你家老爷子也还在医院,现在可是你大展宏图的机会!”
傅北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被他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