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闻言脸色一变,“你什么
意思?傅北寒你可别忘了我费了多么大的力,替你把苏以倩从牢里捞出来。如今慕安晚那个女人一定沉尸荆江,傅云深受不了这个打击,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你独揽傅家大权,难不成你想食言?”
说话的同时梁飞向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两个黑衣保镖不约而同手按在了腰间,似乎只要傅北寒有一句话让梁少不满,他们就打爆傅北寒的头。
与虎谋皮,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虎的可怕,傅北寒也并没有被吓到分毫。
“你能确定那个女人真的死了?”
傅北寒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在梁飞心头重重落下一击。
“你什么意思?”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声音里带了些颤抖,慕安晚是什么身份她一直没查到,但是能够用覃时的名义,想来不简单。如果这个女人没有死,那以后查起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傅北寒跷着腿,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我做事向来比较谨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不了解我这个堂弟,他的心思和手段向来都极为深沉,万一这只是一场用来迷惑我的计谋,好让我掉以轻心,他好一网打尽呢?”
傅北寒向来多疑且小心谨慎,生怕行差一步,便落得满盘皆输。
梁飞也不是个蠢的,傅北寒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有了警醒。
“我会让人继续查,你这边也尽快确定这事究竟是真是假。”
梁飞的背后已经起了一层冷汗,虽然和姓苏的那个女人的关联已经处理的干干净净,但是就怕慕安晚没有死。她如果没有死,这件事绝不会轻易罢休。
————
陆衍霆虽然没有被撞到,但是却在地上被车拖着摩擦了一段距离,后来又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又亲自下水了一趟,当晚伤口细菌感染。
好在他身体强健,如果搁在普通人身上怕是就要熬不下去了。
盛诗意一回国就听说了陆衍霆住院的消息,一下飞机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径直去了医院。
问了护士陆衍霆的病房楼层和房间号,心急如焚的就奔过去。
她的印象里陆衍霆是无所不能,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受伤的样子。
看着陆衍霆穿着病号服的样子,盛诗意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着,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她无法想象再没有他任何消息的那几年,他往来世界各地战火纷飞的国家时,大大小小的伤又受过多少。
心拧着的疼,就连新做好的指甲断了都浑然不觉。
陆衍霆专心致志的看着书,他难得有这样闲暇的时光,看的时间长了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一抬头余光就扫到了病房门口那个黑超遮面,戴着口罩,头上还戴了一顶棒球帽,把自己武装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原本平静的心湖顿时泛起一层涟漪。
“你还打算这个样子站在那多久?”
盛诗意关上病房门走到他面前,半晌没有动作,隔着黑色的太阳镜就那么盯着他。
她的脸被黑超和口罩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到一丝表情,可陆衍霆是受过训练的特种兵出身,她一近身就已经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