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只管照做便是!”姬无煜语气严谨,“还有,不必将此事告诉她。”
“是!”红菱低头应了一声。
正午时分,梧桐宫外侍卫正换班之际,一道影子从地面极快的掠过高墙,侍卫们还未来得及察觉,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皇上,不好了!”外面安公公火急火燎的跑进厅内,正看到宇文墨躺在棺材边酩酊大醉。
见这情况,安公公连忙将宇文墨从地上扶起,“哎呀,这可怎么办呐!”
“凤凰,凤凰...”宇文墨此刻口中仍然喊着那个名字。
安公公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皇上哟,殿下对您可从未有过丝毫的情谊,您又何必...唉!”
外面的侍卫跑了进来,“安公公,皇上他...”
安公公烦躁的挥了挥手,“皇上喝醉了,有事也只能等皇上醒了再禀报!”
“可是前线战报八百里加急,这已经是第二遍传入宫中了,若皇上再不...”
话未说完,就被安公公打断,“没看到皇上醉着吗?下去,下去!”
侍卫无奈,只得退下。
安公公刚扶着宇文墨上了门口的辇舆,还没走两步便又有人前来禀告,
“安公公,宫门口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安公公问道。
“是忠勇侯,正碰上入宫的南晋郡主,这两人也真是冤家路窄,刚一碰上,忠勇侯便不分青红皂白扬言要杀了南晋郡主。”来人说道。
“唉,这都叫什么事啊!”安公公头疼道,“快去请平定王,如今只有王爷能管得住这事了。”
“是!”来人退下。
辇舆还未走多远,宇文墨许是吹了些风,清醒了不少。
“停下,停下!”他拍了拍辇舆的边缘,“谁叫你们抬朕出来的?”
顿时,辇舆停了下来,众人纷纷伏跪在地高呼万岁。
“安能,你还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敢私自做朕的主!”宇文墨明显怒了。
安公公磕了个头,“皇上饶命,奴才是见您睹物伤情,这才自作主张将您抬回寝殿,还请皇上饶命!”
宇文墨扫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自己去掖庭领罚!”
“是,皇上!”安公公知道宇文墨心情不好,于是不多言,退了下去。
宇文墨轻轻拍了拍辇舆的边缘,无精打采的吐出几个字来,
“去梧桐宫!”
下面的小太监闻言,连忙起驾往回走,却见不远处的梧桐宫滚滚浓烟上冲,似乎是走水了。
宇文墨当即酒全醒了,连忙吼道,“快,快找人灭火!”
底下的人当即慌乱了,抬着宇文墨极快的朝梧桐宫赶去,此时梧桐宫外所有宫女太监都忙着上去灭火。
宇文墨连忙下了辇舆,快步的冲进梧桐宫内,只见里面一片乌烟瘴气,狼藉不堪。
他顾不得这许多,也顾不得后面小太监喊他慢点,直接朝着厅内棺材跑去,只见那略微烧毁的外棺露出木头原本的颜色,黑色的边缘还有些焦黑。
“凤凰!”他喊了一声。
棺内的人脸颊上明显被毁了一小块,被烧的那块皮肤边缘往外翻开,露出里面的狰狞恐怖的肌底纹路,这处的伤口像是房梁上烧伤后坠下来的木块烫伤。
宇文墨心下一痛,伸手想要去抚平那道伤口,可手到了半空中却迟迟没落下,最后他收回手,咬牙道,
“谁干的?”
很快,有小太监被押进来,被两名侍卫按在地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宇文墨一脚踢在小太监胸口,“饶命?拖下去五马分尸!”
“饶命啊皇上,都是废后指使奴才这么做的,奴才冤枉啊!”小太监很快招供。
“废后!”宇文墨咬文嚼字,从这两个字看出眼底的杀气涌现。
当日,宇文墨便让人将凤九仪缢死在凤金宫,没有一丝犹豫,哪怕连凤九仪的辩解他也只字未听进去。
随后,宇文墨便下令将她的尸体用一副简单的楠木棺材置办了,这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出了皇宫,竟被百姓所知,成为一时间长安城里最热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