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嫣琴愣愣的望着南牧笙,下一秒她立即说道,“南晋太子这是非要将脏水泼到本宫头上吗?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久居深宫,又怎么会机会勾结刺客杀您呢!”
“呵~”南牧笙说道,“凤家与你纳兰家是亲戚,你母亲和原来的国公夫人一母同胞,而皇后则是你表姐,你们两家一向关系不错,这一点本殿没说错吧?”
纳兰嫣琴眉头皱起,“凤家和纳兰府是亲戚关系乃是事实,难道就因为这个就断定本宫勾结皇后和刺客?未免太牵强了点!”
“那清宜县主和皇后一向不睦,又怎会勾结皇后呢?”南牧笙反问道。
“这本宫怎么知道!”纳兰嫣琴嘴硬道。
“那本殿再问你,以往你跟清宜县主并无任何交集,为何之前频频招清宜县主入宫,而正好又是在那个时候,清宜县主身上被搜出碧沉珠,成了勾结刺客之人。”南牧笙顿了顿,围着纳兰嫣琴走了两步,“这不是急着找替罪羊是什么?”
“本宫只是想找人聊聊天而已,难道这都不可以吗?”纳兰嫣琴心虚的眨了下眼。
“聊什么?”南牧笙锲而不舍。
“就是女子闺房的私话,这个南晋太子也要听?”纳兰嫣琴说道。
“本殿对你们说的那些没什么兴趣,其实清宜县主有没有勾结皇后,查下皇上还在世时出入宫中的名册即可,还有,查一下最近宫里有没有死人之类的。”
因为一般要将碧沉珠放在清宜身上,纳兰嫣琴定会派人去做,而做事的这人若不是她的心腹,那便是旁人,心腹或许不会死,而做这件事的其他人便一定会被灭口,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纳兰嫣琴不知道南牧笙要做什么,但他的话让她心里一直发毛,总觉得这个南晋太子不太好忽悠。
这种事只要宇文墨一声令下,随时都能查出来,而且宫里死人都是会有记录的,这一点恐怕就连纳兰嫣琴都忽略了吧。
果然,宇文墨一个眼神,安公公就在第一时间找来管事的太监,询问过后,才知道在不久前一名叫香烛的宫女不小心掉入浣衣池中淹死了,而死的时间段,正是清宜县主被抓之后。
南牧笙看着被呈上来的册子,念道,“香烛,原本凤贵妃的贴身宫女,后因凤贵妃畏罪自尽,香烛身为贴身宫女一并有罪,被罚至浣衣局洗衣。”
说完,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纳兰嫣琴,“浣衣局里可有与香烛亲近的宫女?”
一个人再不好总会有一两个朋友之类的,香烛肯定也有人认识,安公公早就想到了香烛一事会牵连整个浣衣局,在找管事太监的时候,就已经下令让人将浣衣局的众人押来。
果然,这一问就还真有两名与香烛亲近的宫女,据说都是以前在凤贵妃宫里时一起共事的。
其中一宫女说道,“那日,香烛被琴妃以洗坏衣裳的名义被押走,这件事整个浣衣局都知道。”
另一人说道,“我们本以为香烛此去凶多吉少,没想到不仅没事,还得了琴妃不少赏赐,因我们平时走的近,香烛私下也给我们分了一些,但她没跟我们说原因,只说琴妃有事要她去做。”
说完,两个小宫女对视一眼,分别将手腕上的镯子和脖子上的项链摘下,双手呈上。
意思再明显不过,安公公让人接过那些饰品,纳兰嫣琴入宫前带的财务都会有专门的太监统计,包括私人财务,而后面得到的赏赐也有记录在案,是不是纳兰嫣琴的东西一查便知。
果然,一番折腾后查出此乃纳兰嫣琴当初封妃所带入宫之物,南牧笙闻言微微勾唇,
“琴妃,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纳兰嫣琴只觉得面前一片灰暗,没想到她以为看似完美的计划,竟让南晋太子三言两语就戳破了,而且还极快的找出了证据。
“不!”纳兰嫣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跪着爬到宇文墨跟前,拽着宇文墨的衣摆求饶道,“皇上,臣妾没有,你要相信臣妾,臣妾偶尔赏赐给宫女们一些东西再正常不过,又怎能当做证据呢?”
宇文墨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将纳兰嫣琴打入天牢,严刑拷问!”
“慢着!”南牧笙在纳兰嫣琴被拖下去之前开口道,“琴妃不是一直喊冤,皇上难道不搜查下琴妃的宫殿再打入天牢也不迟啊,让琴妃亲眼看到证据,才能让她心服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