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这个决心,那就是有肉一块抢,遇事作鸟兽散。
还有!就是系统的作战计划,兵器长短配合,远近协调...否则,防卫漏洞百出,最后不过是被人蚕食,或各个击破,败势已成,就是十倍于敌又如何,照样军不成军,让人追着屁股打。
再有!一支精悍的军队,必须有人人遵守的军纪,士兵必须以服从军令为天职,无论什么命令,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文琪看着赵承眸一身朱衣顶天立地,在他的领域侃侃而谈,挥洒一个男人的骄傲、自豪与责任...
阿眸,这是我所能为你做的,你的好,我铭记于心。你的天资,我怎忍你的全部光阴寄情于小情厮磨,蜗居后宅,消磨你男儿斗志。
我身份虽不及,可阿琪愿竭尽所有为你谋一世畅意...
...赵承眸微微变了色,皱眉道:“
赵某虽不才,年少时,倒是去过边关,临姚关外的犬戎人都长得虎背熊腰,善马上作战,如果单一作战,中原十个也难敌犬戎人一个。
兄弟们一定会唾弃玉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这是事实,事实往往就是这么血淋淋的,玉之平常玩世不不恭,可在军事上,玉之从不敢玩笑,也开不得玩笑,那个担子实在是太过沉重,丢弃一关,就等于是给野蛮子打开了通往中原的大门,一发不可收拾。
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中原毅力于世几千年不倒,朝代更迭,却依旧能把四夷拒之门外。除了中原汉子有血气外,更重要的是中原几千年的文化传承和骨子里的坚毅以及系统的作战策略,如果没有这些优点,我们凭什么脚踏这么肥沃的土地。
归根结底,落在兄弟们身上必须做到的就是严守军纪。”
之前大家听的很是
起兴,后面说到军纪,明显有一部分人向后缩脖子,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正此时,校武场外跑来两名蓝衣侍卫,一面擦着头上的汗一面喊着:“刚哥,刚哥,不好了,那帮贼匪又在西街闹事!城外十多里的集市也发生了闹事的!刚哥,你说句话,咋办?”
沐浴在阳光下的汉子们全身充满了热血,哪听得如此被人欺凌,健子当即站出来:“哈,来的正好,这就会会他们去!”
说完对着李刚轻蔑一笑:“谁不来,谁是怂蛋!”一揪刚才那个报信的小侍卫衣领,丢到前面:“前面带路去。”
那个小侍卫频频回头看李刚。
李刚皱眉,最后还是道:“先看看情况再说也行。”
汉子们此时正斗志昂扬,一哄起势手抄各种兵器全随两人而去。
赵承眸在后面喊着:“等等,各位等等,刚还说到军纪,转眼你们就...”
训练场除了文琪,赵承眸,大胖和秦世这六人,全场再无一人。
当然大胖留在这里不是本心,只是行动迟缓,步履生风紧随而去,文琪在后面“哎哎”了两声,胖子笨拙地扭过来身子,神情木然又扭过身去走自己的路。
赵承眸眉毛紧皱。
文琪走过来,拍了拍赵承眸肩:“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我们也只好过去看情况而定了。”
赵承眸叹了口气,手臂横在前胸,一副忧虑之态:“战事上,阿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文琪露出个不解。
赵承眸皱眉道:“倘这次打个小胜仗,志得意满,更涨个人英雄之气,以后更没个章程,形同散沙,这样一支没有军纪的散兵,都以自我为中心,哪能成为军队呀?真冲到人家地盘时,小胜之后必是大败。
反之,就是被人打了,本就兵力不多,再加上伤亡,去之一二对我们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无论哪一个结果,对我方都大大不利。”
赵世子不愧武将世家,只要和军事有关的,脑子异常清楚,神态异常郑重。
文琪拉着赵承眸的手安抚道:“眸哥哥,预见结果是好的,可阿琪一路走来,每到岔口,分析在三,必做选择,谁又能真正料事如神,前往的就一定是阳光大道?
然无论行进如何,阿琪都会竭尽全力,让它成为最正确的选择。
兵无常态,我这个外行虽不如眸哥哥看的明白,可阿琪想着无论哪一个结果,既然发生已成必然,唯有全力补救。以力相正,使其步入最好的选择。
无论朝堂还是市井,都离不开人心,凝聚人心才是重中之重,人心所向大势若成,就算到时我们兵力有所不济,未必就不会转败为胜。”
赵承眸回看着文琪,用大手反包着小手,手上充满了力量,“但愿这次如你我所愿”,初冬暖阳,两人并肩而行......
扬州治所寿春
雅间内,上首是一位身穿玄色常服,一双蛇眼,眼神深邃。上身宽厚,常服下掩盖不住臂膀的磅礴之力。
下首是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