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眸骨血里燃烧的是一个军人潜在气质,越战越勇,早就杀红了眼,双眼布满红丝,嘴线绷紧,分毫不见往日玩世不恭
此时的他虽比不得杀人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瑞王,也是眼神如刀,锁住小贼,必勾走魂魄。
一踩突石,一个旋身,一手截住疾风箭矢,又一个借力,向上一抛,直刺射箭的三名贼匪,力道直逼云霄,离其三十米的山顶上方传出此起彼伏的凄厉之声,三人陆续倒下。
三人旁边的几人见状,目露惊恐,手抖动了一下,骂了一句:“奶奶的”,从死人手里抢夺过弓箭,这次目标不再锁定赵承眸,而是把矛头对准了秦世两人,以此分赵承眸的心。
箭矢与碎石如雨点疾落又有地崩之势集中向秦世两人猛烈攻击,秦世方向传来痛呼声,那两人衣不成衣,形态狼狈,臂膀青色布帛染上大片红色,艳若牡丹,惊人心迫,回头这一眼,赵承眸头发不由根根立起,执着大刀的手略微抖动了下,一咬牙,逼着自己不去看他二人,一鼓作气向上猛进。
不到半刻钟,赵承眸终于登上小山峰。
山上贼子奸计也罢,出手狠历也罢,都没有把赵承眸扼杀在山腰,反被他攻了上来,个个瞳孔放大,从脚底生起心惊,蔓延身心,手中有弓箭的对准赵承眸,且退且全身紧绷,眼神失了镇定,脚步无章,口中疾呼一声,连发几箭。
赵承眸挥着手中大刀,在空中一个旋转,刀尖上环着错乱的几只箭,旋转刀尖,调转方向,向贼匪挥去,只听“啊!”“啊!”几声,划破长空,有人捂着大腿,有人捂着前胸,有人捂着臂膀躬着身子向后缓缓而退,血流山石,拖迤腥红之色划出几条惊悚之线。
赵承眸见势大声道:“小小毛贼,惹怒了一小爷”,发出一声大笑:“无论尔等这场杖是赢是输皆是输!我死,惹怒我父靖国公,必踏平山寨,以谢公怒!我生,那死的就是你们!睁大你们双眼,还不速速退去!”
这话说完,贼匪们神色动摇,交头接耳。
“老大那里好交待,听说,这两日忠哥便会赶过来,被逮个正着,到时会死得更难看,死前说不定会受些折磨,倒不如痛痛快快战死,如此博一博,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希望。”
赵承眸看他们一时未决,只有来点狠的,逼退他们,地势已吃了大亏,天时上必要板回一局,先下手为强,如果能把这群人缠住,滚石不再下滚,下面的兄弟也会松一口气,打定主意,一个冲刺,与一群人混战在一起,出手必见死...
秦世两人终于上来了,秦世左手看着有些松垮,应受了不小的伤,王良右腿有些颠簸,上下悲壮,却无一丝痛吟声,进退有序,赵承眸心中一热,侠士义胆,脚底又生起一股力量,刀势凌厉,三人互为犄角,赵承眸正面攻敌,秦世两翼配合。攻守兼备,毫无破绽,气势碾压众贼子。
赵承眸想着必须速战速决,时间一拖,必会引来全部贼子,山下的兄弟只有被围死的份,突围更不好说。
猛烈攻
击,大刀一挥,发丝飘舞,一个旋身,挥着大刀,如梭鱼直插心脉,连砍数人,撕开一个口子。
山匪虽人数较多,然赵承眸气势逼人,刀刀毙命。
贼子们看着昔日一起喝酒打混的同伙,现在均倒在血泊中,不免心生怯意,一群人背靠背,警惕盯着赵承眸三人,试探道:“壮士好刀法!今日,兄弟们心情好,就不与你们计较,你们还不快快逃命去。”
赵承眸大笑,红衣炽烈,张狂傲然,看着手中大刀,向刀刃上吹了一口气:“这刀好像还没尽兴”,说着作势向前猛攻。
那几人腿脚不稳,且退且说:“有话好说,好说,壮士再这样以命相逼,我们也不会手软,大不了一死。
泥人还有一分血性呢,逼急了,我们也会以命相博,到时,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威风。”
赵承眸道:“哦,怎么个好说?小爷倒想听听,我可不喜欢什么叽叽歪歪的,要战便战,不战,趁早滚蛋,再说些废话,我可没耐心听下去。”
那几人一听,脸上露出喜色,又掩去,向后慢慢退去,退到有十几步时,撒丫子就跑。
赵承眸捡起地上弓箭向那一拨人射去,空中传出凄厉叫声。
秦世道:“小将军这是?”
赵承眸盯着逃走的方向道:“全歼他们,我们是没有时间,如果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我们前脚一走,难保他们后脚不会再杀过来,杀杀他们的锐气,便不会轻易回头,以防我们再次被包了饺子。
时间紧急,马上撤退。”
那两人点了点头。
赵承眸冲下去后,混合兵死伤的已经有大几百人,有赵承眸在山上顶着,拖住滚石,下面弟兄们的压力减轻不少,已经有一半混合兵从缺口处逃离出去。
文琪这里就不是很乐观。
就在赵承眸上去后,文琪与大胖、王乐背靠背成三角阵形向外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