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人从一块大石后负手而出,来人四十岁左右模样,面相威严,自有一股长居人上的气质,正是当今苗王仡肖天。平寒风、林荫连忙跪下参见。
“寒风,你做的很好,这一路我都跟着你,充当你的保镖。”苗王笑着说道。
“大王…”平寒风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对苗王简直敬佩、感恩到五体投地,原来这是苗王的计中之计,一方面他明里安排平寒风送信,这事亲信部下都是知道的,另一方面他又假装安排三路人马乔装暗行,让大家都认为平寒风不过是吸引注意力的佯兵,敌人布下天罗地网来拦截那三路人马,为以防万一,又派出各族高手拦截平寒风,并立下赌约,以为万无一失。岂不知苗王自己亲率族里顶尖高手暗地里保护着平寒风,这就叫佯兵不佯、真兵不真,明修陈仓、暗度栈道,果真是好计。这一路平寒风的所作所为苗王全看在眼里,平寒风的悍勇、机智、包括为苗王不惜一死的决心深深的打动着苗王。在向墨轩与平寒风交手的时候,只差那么一点苗王就要出手相助,谁知向墨轩怎么想的,竟放过了平寒风。这次遇见黎铁男,苗王不能再让平寒风来战黎铁男了,否则平寒风旧伤再发,消耗过大,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寒风,你且休息,让我来接黎先生的高招。”
“在下岂敢与大王过招,大王英名远扬,今日得见,实无愧生平。”黎铁男是识时务之人,苗王能在旁窥测良久而不被发现,可见功力不在自己之下,更何况苗王岂能孤身犯险?据说苗王手下还有数名影子高手,武功、内力均臻至化境,谁也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端的是神秘莫测,黎铁男知道绝对讨不到好。
“铁男兄是响当当的汉子,小王也是仰慕已久,今日相见,风采、气度更胜传闻,期待有朝一日我们一起把酒言欢。”
“感谢大王垂青,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朝苗王行了个礼,迅速离去。黎铁男做事干净利落,既然不动手,那就立即离开。
“请大王治罪。”林荫待得黎铁男离开,跪伏在地。
“林将军何罪之有,起来吧。”
“大王…”林荫愧疚的要死,他泪流满面,伏在地上,双肩耸动着。
“不必说了,我们走吧。”苗王说道。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平寒风说道。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主仆二人非是泛泛之辈,那老者武功固然不弱,那主人却连我也看不清虚实,看不清就说明高明,还有那蓝衣青年,各方面均是上上之选,以我的眼力,当与那主仆之人熟识,而且定是贤良之辈,所以,你把信息交给他们,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啊?我只是怕任务完不成,没考虑到这么多,这下我就放心了。”平寒风挠着头说道。
“林将军你送寒风回族里养伤,我去接应那主仆二人,来看看我的眼力准不准。”
却说青衣和良伯策马前行,一路上遭遇了数次拦截,不是被鹤影打发,就是搪塞了过去,倒也没费什么功夫,到了晚间,终于到了平寒风所说的那个小镇,二人找了家小店落脚,吃了点东西,良伯出去找平寒风所说的药店。小镇不大,良伯很快找到了那家药店。
“来了。”甫一进门,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像熟人般打招呼道。
“我找你们老板。”良伯说道。
“请跟我来。”
良伯感觉有点奇怪,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对方却像认识他好长时间似的,他说找老板,店小二问也不问就带他去见,难道平寒风早已有安排?
进入内堂,只见一个掌柜的模样正在那里写字,好像在开药方子。
“老板,有人找。”店小二给良伯说完就出去了。
“我马上开完这个方子,请坐稍等片刻。”老板一边说着继续写着。
良伯找了个椅子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打量着房子里的陈设。只见一幅画挂在上边,乃是韩滉的《牧牛图》,又有一副对联,乃是王维的“月明松下房栊静,日出云中鸡犬喧”,屋里陈设不多,倒也古朴典雅。
“你来了。”老板写完方子,抬头对良伯说道。
“你好,我是受贵族平寒风将军的托付前来送个…”
“我知道,我知道,你把东西交给我就行了。”良伯还未说完,对方已经接过话去。
良伯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自己拿得是什么东西。
良伯拿出竹节,交到老板手上,老板用神凝视着,只见他手上轻轻扭动,那竹节发出清脆轻响,从中间分了开来,老板左右手各持一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良伯惊异的问道。
“没事没事。”
良伯糊涂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就没事呢,平寒风交给他竹节的时候,那神情可是十分紧张重视的,很显然平寒风并不知道竹节里面什么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东西已送到,在下告辞。”良伯不明所以,反正把东西交给平寒风所说的药店老板了,自己已经完成了平寒风的托付,该回去了。
“大恩不言谢,你拿着这个东西,如我苗人与你为敌或者你需要苗人的相助,只需拿出它,自有妙用。”老板说着,拿出一个戒指,戒指上镶着一个小鼓,非常精致。
良伯并不愿接受这个礼物,但是不知怎么的,手一伸老板就放到他手里了,有点邪门。
“在下告辞。”良伯感觉怪怪的,赶紧到了声别,穿堂过屋,出了药店。
离开药店数十米远,良伯回头看药店,只觉药店似乎被一团黑雾笼罩着,显得诡异异常。
良伯回到住处,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了青衣,青衣思索着,也没个头绪,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其中必有隐情,至于是什么样的隐情,他也不愿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