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耳听她议起,忙正色道:“等等,我记着四折的小折子和折子花,可都是在你折子掉了三个月后才有的,药师说已有了两月有余,那你是何时算计的王子?”
华哲兰:“我折子没了当夜呀?我独自和衣阖眼躺着,并没睡着。可却听你过来寻王子,王子搂着你一口一个心肝,得力可心教他舒心,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及至你说甜菊叶之功时,我翻阅苏敬的新修本草才洞悉原委!说到底,都是书读少了,才着了你们的道!”
黑耳:“我现在也不得王子受用了,又不能人道,也是报应来的!”
华哲兰摆手,笑道:“若觉着王子负了你,我少不得替他叫屈,同你辩辩!”
黑耳诧异:“这嗜好所致,有什么可辩的?”
华哲兰:“嗯呐,可知他为何不再同你亲近温存?”
黑耳:“没了那方的兴致。”
华哲兰:“不错,可这嗜好可不是突地就能改的,千万怪不得王子。”
黑耳颤声:“又是你做的不成?掉你折子的事,王子也是再三再四才肯作准的,你怎么就是抓着不放呢?”
华哲兰细细说与他:“那我不管,没了折子,没得排解心头的郁结,如何打发长夜漫漫,消弭心头的苦楚?索性就把书局里积年的中原典藏悉心翻阅,不懂的生僻字也重新拾掇,果然天不负我,尽数通读一遍,方才晓得那嗜好本就不是嗜好,是病,得治!”
黑耳:“你怎么这么狠!”
华哲兰:“才刚可是你紧着问,我才不得不与你分说。”
黑耳无语,敢怒不敢言。
华哲兰犹自排揎:“同样的不干净,人家可是花子双全的,也没见掉过。”
黑耳:“图个一时干净,求来一世的不干净,怎生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