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前的问题……”司临风将公务上的问题，仔仔细细的说了一个遍，最后问司善书，该怎么解决。
司善书也认真的说。
结果说到一半，就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那脸直接被咳红了。
杨筱信去拍他的背，眼中是浓浓的不舍。
咳完了，司善书歉意一笑，接着说。
司临风问完了以后，迟疑了下，才悠悠脱口：“你，你的病，是不是没有办法救了？”
若真是那样的话，皇上会很开心的。
他，也能快一些升职。
“刚刚本王与信儿的对话，你也听到了吧。”对于自己的身体，司善书表现得特别淡然，“是不好，而且很有可能熬不过这个月。不过这又能怎样呢？本王已经做了该做的，人生，没有遗憾了。”
“哦。”司临风了然的点点头，“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我认识几个大夫，医术都不错，可以叫过来看一看，就，就是太远了。”
司善书摆手：“多谢好意，不过不用了。”
“要的。”杨筱信爽快的答应下。
两个人的话重叠在一起，司临风有些不好办了：“这，这该怎样？”
司善书拉住杨筱信，控制住她，不让她再插话。
杨筱信不满的瞪着他：“你这是干什么？为了你好，你好拒绝，什么意思？当真要我看着你去死吗？”
“我死，很正常。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满足了。”纵然，还有那么多没有完成的事。
杨筱信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都已经快死了，还，还这么的淡然？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才知道后悔？你可知道，我不想让你死，我们还有长长的一辈子呢！”
说到最后，她哭了。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
“信儿，没事吧。”司善书再一次安慰她，“我选择不救，是因为我清楚，救了也没有用的。”
“怎么会没用？你根本就是不想救。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杨筱信气着了，对着他就是一通骂，“难道我不值得你在意吗？你没有办法救治，就要狠心留下我一人吗？你可知道，没有了你，若大的世界与我而言，也是孤独！”
我，不想孤独。
“那，那我就先出去了。”在这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赶紧走。
说完，司临风走得贼快。
为了以防万一，杨筱信与司善书继续演。
“你……哎，信儿，你让我怎么说呢？”司善书垂下头，俊逸的容颜上，多种情绪瞬间闪过，“现在也是无可奈何，你我都改变不了。”
所以，他放弃挣扎。
“你为什么要放弃呢？你不是还有我吗？难道有我不是有希望？你知道的，我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放弃。”
“你还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放弃？”司善书很怀疑，“之前多少次了，明明有机会逃跑的，你就是不跑，最后造成了我们三年的分离。”
整整三年啊，那三年，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
司临风趴在帐篷外面听了一会儿，心中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