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善书中毒一事,他知道。
但许思慕来过,许思慕这个人,他是没听过名字,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可既然是杨筱信请过来的,就一定可以救司善书。
可是,他没有想到,司善书居然不让救。
难不成,是许思慕也没办法。
司临风皱着眉头想了想,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哎,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司临风让自己宽心,“我还就不相信了,皇上下的毒,司善书还有办法解。”
而反过来想一想,即便是司善书解了又能如何?
有些事,从来不是谁可以做主的。
于是,皇上知道了。
知道这件事的皇上,特别的开心。
他当即就写了一封关心的信,紧接着将朝中大事交到了丞相手上,安排好了一切,杀过去了。
戊殊国毕竟弱小,解决不了就不解决了,反正也不可能反过来攻打他的。
但,他必须要亲自前去,他要确定,司善书是不是真的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这个司善书,诡计多端。
他四年前调查他背后的势力,可到了现在,还是只知道了一半,还是用尽了一切手段。
像这样的人,就必须谨慎,否则后患无穷。
密函在皇上前一天到达。
密函上的内容是,皇上不相信这是真的,宽慰他要坚持,但戊殊国,也必须要攻打下来。
“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杨筱信放下信,讥诮的撇撇唇,“倒是像皇上的性格。”
很少会把事情做绝,掌控人心的同时,也将一切掌控在手中。
这也是,他们准备了这么多年,却没有动手的原因。
“不然你以为三哥能坐上皇位?”司善书轻笑着接话,“想当年,六子夺嫡,状况是何等的惨烈,就连我的母后,也因那一场无声无息的战争,也去世了。”
而他,完全是因为年纪小,才幸免于难的。
从小他就比别人聪明,虽不曾经历,也看得太多了,知道韬光养晦的道理。
这么多年,人是在朝廷,却懒洋洋的,不做什么大事,也不让皇上对他过多的关注。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逃脱不了皇上的魔掌,成了如今这样。
“我知道,有些事,你并不想。不过,我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份儿上,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回头的办法,没有。
司善书点头:“我都明白的。”
正因为明白,这么多年,才会在背地里安排。
“好了,也不多说了,我再哭一会儿,等着皇上的来临吧。”杨筱信的眼泪说来就来。
这倒是让司善书诧异了:“为什么我遇到的女子,都特别的柔弱,这泪水啊,说来就来。”
“你觉得流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杨筱信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从前啊,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掉眼泪,可自从来了这边,看别人演戏的时候,眼泪掉得那是一个精彩,自然而然的也就学了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