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之间就有些明白了,这些日子,君缪泠种种表现都是在钓鱼,她从来就没有打算把皇位让出去,只是用表面的仁义,讲暗中野心勃勃的鱼一网打尽。
同时,杀鸡儆猴,给朝中那些不安慰的人一个下马威。
容瑕不过是她一直以来在悉心培养,稍加引导的靶子,引诱他造反,用来给别人看的而已,真可怜。
这才是女帝。
而原来的剧情,与其说是被篡位,到不如说是君缪泠主动的让了位置,看着容瑕在皇位上面蹦跶。
还好还好,这是他的人。
思绪刚断,路过的城墙之上忽然之间掉下来了一具尸体,满身血腥,死的很惨。
林知非淡淡收回目光,不太好奇。
要在宫里动手,肯定是到处都有人,但是这皇宫,始终是皇族的天下。
君缪泠的嗓音在耳侧响起,她正看着被抬走的尸体,面无表情。
“一个女帝要想安安稳稳的坐住一片江山,靠的不仅仅是手段和心机,还有兵权。”
“朕手下二十万禁军,谁敢造反,朕灭了谁。”
林知非默默同情了容瑕几秒钟。
最终,二人到了书房,也就是放着玉玺的地方,只是二人站在幕帘后面,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
幕帘之外,林知非看到了容瑕。
他站在书桌前方,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玉玺,一身白衣此时此刻满是鲜血。
容瑕忽然笑了一下,像是陷入了苦涩的回忆之中。
他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疤痕,有些苦涩。
前几日父亲打在身上的鞭痕,还没有完全消失,他的话也像烙铁一样,难以忘却。
“容瑕,你这只能从文的身体,却连一个科举的监生权都拿不到,你活着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