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榖摆手道:“我素知你忠厚老实,你但管放心便是,留下来吃个饭吧!”
李管事欣喜地点头道:“的恭敬不如从命。”
高榖命厨房端上饭菜,却只有一个炒青菜,一个凉拌豆腐,还有一碟咸菜。
…………
城郊,一间无名的破庙。
王庆海睁开眼,却发现四周黑乎乎的一片。
他脑子里有点懵,依稀记得吃过了饭,上了轿子,然后打了个盹儿,这是到哪了?
呼!
勐地,一团火把烧起来。
王庆海只觉得晃眼睛,吓了一跳,连忙道:“来人,这是哪里?”
只听一名轿夫声道:“王总管,的们也没法子啊……”
王庆海慢慢地恢复了视觉,心里一惊,抬眼看去,却发现自己在一处破庙郑
而在他的眼前,拿着火把的,是几个穿着皂服的人。
王庆海立即大叫:“我乃……”
啪!
话音未落,一个耳光直接扇下来。
“大胆,我乃南京……”
啪!
又一个耳光落下,将他的打的七荤八素,眼前直冒星星。
“你,你们……”
啪!
对方显然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也没有打算给他话的机会,大耳贴子直接抽过来,打的他耳膜阵阵作响。
王庆海脑瓜子嗡文,他终于意识到,今晚的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问你什么,就什么,没问你,就不要吱声,懂了吗?”
终于,对方开口了。
王庆海再不犹豫,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好汉饶命!”
“叫什么?”
“王庆海!”
“做什么的?”
“做……做生意的……”
刷!
一柄闪着寒光的钢刀架在脖子上,刀锋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王庆海顿时感觉裤腿里一股热流淌出来,当下再也不敢隐瞒,如实道:“的是……是南京工部右侍郎梅林荣……梅大饶家奴……”
“来京师做什么?”
“来……来……送碳敬……”
“什么碳敬?清楚些!”
“就是,就是……”王庆海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道,“就是给京师的大老爷们的碳敬,这不是要入冬了么,一入冬,京师中的大老爷们总要烧炭是不是,可……可不能将他们冻着了……”
“送给谁?”
“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