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夏天佑听明白了,这是村里的寡妇,在田间地头干活的时候,突然遭到了流氓,奋力挣扎吓跑了流氓,想要找人,却在所见范围内,几个人都在低头劳作,无法分辨谁是流氓!
该死的,光天化日之下,在本官的治理之下,不给寡妇挑水就罢了,还敢行这龌龊之事儿,真真气煞了县太爷。
“你等抬起头来!”夏天佑招呼道。
那几个嫌疑人抬起头,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个皮肤黝黑,身材精瘦,而那寡妇也是个容貌非常一般的女人,虽然只有二十七八岁,但一脸沧桑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皮肤比这几个小伙子还要黑一些,穿着粗布麻衣,身材枯瘦。
但是,其中有一个人则明显与众不同。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穿着干净的长褂衫,头扎发髻,还别了一根玉簪子,可谓是唇红齿白,一表人才。
他混在这里显得很违和,夏天佑眯起眼睛问道:“你是何人?”
那小白脸立刻道:“大人,小的童生田思源。”
听到童生夏天佑瞬间就想到了范进,所谓童生其实就是读书人,丝毫功名都没有,连秀才都不是那种,只是有了可以参加考试的资格而已。
想要从童生到秀才,就难倒了天下绝大多数读书人,很多五六十岁的人依然是童生。
“你昨日也在田间耕作吗?”夏天佑问道。
众人顿时心里很不舒服,大人这明显是对读书人高看一眼啊。
那童生也是这么想的,故意卖弄的说:“是的大人,正所谓,丰昌酬汗水,岁晏酒飘香。小的虽然读书,日常也是耕耘不辍。”
“好好好,爱读书,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夏天佑笑着说:“明明是优秀好少年,为什么要对寡妇做这下流猥琐之事呢?”
“啊?!”堂上众人闻言皆是一惊,那小白脸童生更是惊慌失措道:“大人何出此言啊?”
“啪!”惊堂木拍案,惊天动地,夏天佑瞬间变脸,勃然大怒道:“在这公堂之上你满口谎言,还敢质疑本官,我且问你,你昨日割了多少麦子呀?”
“小的昨日一直在田间耕作,足足一天,割了一亩地的麦子,有三百斤!”小白脸连忙说道。
“好!”夏天佑拍案而起:“本官现在跟你一起去麦田之中,亲眼看着你,到底能不能自己割一亩地的麦子?”
“啊,这……”小白脸有些慌乱。
“你不敢去吧!”夏天佑冷笑道:“是因为你昨天根本就没割麦子,你这样的人,多半是去田里监工的吧,然后见到吕田氏,见色起意行那龌龊之事,遭遇反抗之后仓皇逃走,假装割麦子以求鱼目混珠。”
“大人如此说,可有证据?”小白脸变成了小红脸,激动的说。